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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高歌於神代,其之二(2 / 2)

一步一步地靠近,蘇星極的氣勢飛速地攀升,就算是有了人心之膿的掩蓋,酒吞童子仍舊半跪在地上,腳下已經開始凝結起冰霜。恐懼直接超越了人心之膿賦予的瘋狂,滋生而出讓他動彈不得。

“真是可惜,身為心理醫生的你或許才真的需要一個好的心理醫生,嚐試去做自己認為正確的事物卻忽視了無數的事物,就連你到底找上了一個怎麼樣的對手你都沒有意識到。”

蘇星極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脫下了左手的手套,冰霜構成的左手握著酒吞童子的麵龐。真正地感覺到了來自死亡的恐懼,早已無心顧及為何蘇星極的左手是這樣的事物,隻有手還緊緊地握著童子切安綱。

就算是臨死,就算是曾經做了如此之多違背武士之道的事物,就算是感到了來自蘇星極的實力差距的恐懼,最後的榮耀,武士身份的證明,仍舊不願意將其放開——這可不是蘇星極所想要的。

沒有立刻下手,而是蹲下身,手輕輕地握著童子切安綱的刀刃。磅礴的神之力順著刀刃湧上刀柄,兩股不同的神之力劇烈地碰撞,瞬間便將太刀連帶著酒吞童子的手臂炸成了碎片。

本來蘇星極並沒有如此的興趣多此一舉,隻可惜酒吞童子做了足以讓他如此的行為。一個武士臨死之前被剝奪的榮耀與身份的象征,對於精神的重創甚至超過了被擊敗的痛楚,而親手造成這一切的青年,如同怪物一般,看著酒吞童子的紅瞳中的恐懼、絕望、悲憤、不甘、憎惡,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巨量的精神力直接透過左手貫穿酒吞童子的全身,在他的咆哮之中,人心之膿迅速地蒸發,連最後的詛咒了無法發出便被從世界上抹殺。

先是剝奪認為重要的人的生命,隨後感受到力量的差距而屈辱地接受死亡,最後破碎榮耀的象征,奧丁這一係列行為已經完全地違背了人道,讓他所認為該死之人受到如此的現實與精神的雙重打擊才逝去,其中甚至看不到一點能夠被稱為憐憫的事物。

雖然人道法案本來就不能套用在神的身上,他們在化身為神的時候就已經是人類的至敵,盡管有著人類的外表但是任何的守護人道主義的條約完全不會是適用於他們……草薙陽子隻是輕歎。

她也不是什麼會憐憫敵人的聖母,隻是如此的殘酷的手段,還是令她感到了些許的不適。

“但這就是敵人的下場不是嗎?我為何要憐憫敢與我為敵向我發起挑釁的家夥?我尊重任何事物選擇的權利,但是我同時也是一個自私的怪物,那樣的權利僅僅隻是於我無關的前提之下。”

“我並不是想要去指責您的不對……”

蘇星極看了過來,黃金色的眼瞳中沒有絲毫的波動,完全不將剛才的行為放在心上,就像是隨手碾碎一粒塵芥一般微不足道的事情。事實也是如此,他自然不可能會將輕而易舉的事物放在心上。

“……”青年隻是抱著雙手,眼瞳沒有絲毫移開的打算,“有些事情憋著可不是好事,到最後變得難以挽回你想必也不想看到吧。”

“隻是……讓賴光他失去全部榮耀與武士的身份死去,曾經還是他的上司的我有些不忍罷了……他好歹也為了高原出了一份力。”猶豫了些許,最後還是緩緩地開口。

“如果是平時其實我殺一個神也不會這麼麻煩,隻是他做了一些不敢做的事情,不過是為了他的行為付出的代價……不過既然你這麼了,我為我剛才的行為道歉。”

蘇星極搖搖頭。

“您沒有道歉的必要,這隻是我一時的任性而已,大可以不必放在心上。”

“但是你放在心上了吧?那就有消除的必要。”

草薙陽子一愣,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

“我可不是什麼情商超高的混蛋,沒有辦法僅僅憑一個眼神一句話語猜出你心中所想,所以有什麼不妥之處盡管出來。”青年聳肩,“我可不想等到一切變得無法挽回的時候再去采取行動,因為那個時候我一定會秉承我的信條去尊重你的選擇,哪怕我認為那是錯誤的。”

“我……會嚐試的。”

隻是輕輕地點點頭,跟在蘇星極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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