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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融雪之刻,其之三(1 / 2)

“陽子姐……”草薙信有些難以置信地望著下方道路中央的還在傾訴著內心思緒的大姐,草薙月讀則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搖了搖頭,示意現在不是插入其中的時刻。

“你我對於那個人都有著如此之大的偏見,貿然開口隻會讓一切變得複雜……相信大姐她吧,現在能夠將這場延續了二十年的糾葛的事物劃下句號的,也隻能是她了。不論是對過去的記憶與珍惜,對事物的明晰程度,都是我們無法比擬的。”

“可是那個家夥竟然要對母親大人出手,這是丈夫會做的行為嗎?那樣的眼神毫無疑問是想要將她直接斬為兩段!”草薙信握緊著手中的太刀,眼中難掩溢滿而出的憎惡。這樣的視野之下,又能夠看到如此的事物,不言而喻。

如果沒有那之前的一次直接的交流,恐怕她現在也與信無異吧……畢竟在他們剛剛獲得了對人世的記憶的時刻,就要目睹如此殘酷的畫麵,其中留下的創傷與怨恨豈是一句話可以化解?

但是看到那個時候苦苦懇求自己能夠給他一個機會的邋遢男子,自己卻無法下定決心直接攻擊他。到底是為了什麼?是因為那樣蒼老飽經風霜的麵容嗎?還是是那一雙絕不會動搖的眼睛?還是其中更加深刻的來自於一出生便具備的事物?

無法回答,就連撫摸著胸前八咫鏡的手也是那麼的冰冷,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難道你認為你現在的狀態就是萬全的嗎?你現在到底是如何醜陋的模樣為何不去好好地看看呢?”將掛在胸前的鏡子取下,隨著這個動作鏡子的大逐漸的擴大,變成人臉寬度。

而草薙信,也在鏡子的反射之下,看到了鏡中人那扭曲的麵龐。那樣充斥著憎惡的雙目,那因為仇恨而扭曲的麵容,完全無法相信裏麵的人竟然是自己。現在的模樣與其是人類,不如更加的接近於神,對於一個立誌斬殺所有神的他來,這無疑是莫大的諷刺。

“不可能……這不可能……!”

無法抑製的憤怒奔湧而出,直接對著身為姐姐的草薙月讀咆哮。月讀命卻沒有因為弟弟的冒失而露出絲毫不忿的表情,隻是閉上眼睛輕輕地搖頭。

“這就是你現在的醜陋模樣,因為憎惡與過去的仇恨而扭曲的你,隻需要再加一步就可以將你直接認為是神進行攻擊……我知道你背負那些事物,我也是有著相同的體會,但是這不能成為你去完全憎惡扭曲一個人的想法,更不是你能夠曲解一個人的用意的理由。

“現在這個,或者未來可能更加被自己過去所扭曲的你,又與神有著什麼樣的區別呢?”

月讀命隻是搖頭,將手中的鏡子縮,再度戴在胸前。受到來自於姐姐的一語道破,須佐之男的的臉龐猙獰,無法在上麵看到絲毫來自於人類的模樣。誠然是伊邪納岐有錯在先,但是須佐之男現在的行為,無異是用他人的錯誤扭曲而懲罰自身,明確來那便是自我為中心。

不過能夠想到驅逐所有的神的誌向,這樣的想法似乎也沒有任何的偏差。

蘇星極靠在行道樹邊卻將房頂發生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難掩臉上的嘲弄。

右手顫抖著握上羽羽斬的刀柄,哪怕裏麵的靈意識到了來自於須佐之男的異樣,卻無法抵抗爆發而出的強大力量,被緩緩地拔出。月讀命隻是閉著雙目,沒有絲毫掙紮的打算。如果他真的將刀完全地拔出並向著她揮來,也就意味著她失去了一個弟弟,而這個世界上又誕生出了一個新的神。

然而還未拔出到一半,一杆冰藍的長槍直接從正麵將他刺穿。速遞如此之快,連冰藍色的軌跡都無法被捕捉,隻有那樣的長槍宣告著出手之人到底是誰。就算是將他貫穿動能也沒有絲毫的衰減,一直將須佐之男向後推著,硬生生地釘在台的欄杆之上。

血液從傷口兩麵噴濺而出,卻連握著長槍的青年的絲毫都沒有沾染而上。受到突如其來的攻擊的須佐之男差點將刀刃直接扔出,全靠著武士的本能才將其緊握在手中。

如此的貫穿加上強大的衝擊,內部的髒器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血不禁從口中流出。然而就算是受到如此的傷害,須佐之男的神情絲毫沒有變化,扭曲而充斥著仇恨,雙目中帶著灼烈的憤怒與憎惡死死地盯著那個出手阻止他的青年。

奧丁麵色冷漠,看不到絲毫的憐憫,黃金色的雙瞳在色調昏暗的風雪之中宛如明燈一般地閃亮,其中的色彩光是對視就能夠讓心智不完全的神如墜冰窟。

“大概有二十一年的時光,你的叛逆期也應該結束了。”

“你又懂得什麼,奧丁!你隻是一直擺著那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蔑視著除了你之外的一切,除此之外你又懂得什麼!懂得我這二十一年來看著臥在病床上的母親大人到底有多麼的痛苦嗎?懂得我望著別人和睦美滿的家庭而我一直形單影隻時的掙紮嗎?!不,你什麼都不知道,你隻是一直用著你那充斥著威壓的黃金瞳去蔑視所有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