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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榊前式(1 / 3)

人往往總是會對過去進行美化。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將記憶中的橙色衣服和現實中同樣的橙色衣物進行對比,會發現總是不自覺地認為其比記憶來淡了許多,而回憶更是如此。悲傷痛苦的事情會被美化成為酸甜的回憶,而本身就認為那是美好的事物,則是宛如國一般的令人不禁高歌讚美。

當過去的美好再度在麵前展現的時刻,完全基於記憶的美化而呈現在魂之境中的事物,任憑是誰都無法抵抗。無法評論這樣是否是正確或者是愚昧,也隻能僅僅以“局限性”來一言蔽之。

蘇星極坐在神宮頂上的橫梁,一隻腿垂下而另一隻則彎起,讓左手得以放在膝蓋之上。俯視著下方的場景以及早已無法分辨現實與幻境的新郎,黃金色的眼瞳看不到一點的波瀾,像是冷漠,又像是惋惜,亦或是感到無趣,無人能夠理解其中的意義。

陽子則站在同一根橫梁的左邊,同樣是俯視著下方的光景。手邊的八尺瓊勾玉無需她撥動便在緩緩地旋轉著,八顆勾玉發出呼吸一般的色彩,每一顆都顯露著獨有的光澤。臉上的麵具已經戴上,隻能透過麵具的眼孔能夠看出她那宛如湖水的雙目,仍舊是如此的平靜而無風。

看多了其他家庭的必然的生死離別,等到輪到她的時刻,卻早已無法顯露出絲毫的悲傷。至於麵具下的表情,估計是害怕於向蘇星極展露出不甘,將其掩蓋。

隨著碓井信也念著祝福的詞語,捧著手中那連簡書都算不上的書物,跪著,祈禱著。此乃每一對來明治神宮締結誓約的儀式不可避免的部分,代表了來自於神明對他們未來幸福婚姻的祝福,也是來自於神官的祈願。

伊邪那美時不時地透過角隱偷看著他未來的丈夫,而伊邪納岐則顯得有些緊張,神情緊繃等待著神官的下一個步驟,全然沒有注意到新娘這個略顯不安與期待的動作。

神官念出書物上寫的最後一個音節,將其恭敬地放下,跪拜行禮,同時雙手捧著一束白幡,動作輕微地在新郎與新娘的發梢之前揮動。躲在後方的碓井貞光的雙目亮了起來,就算是她也明白,接下來便是婚禮儀式中最為關鍵的部分了。

在草薙岐人站起身,將一根楊桐木樹枝放在神台之上,雙手端起一張略顯泛黃的紙片。上麵用端正的漢字寫著細密的文字,數量不多卻是代表了未來與過去的連接與沉重的托付。

其中的語法與現在的漢語已經有著差地別,是完全適應了本地的語法用句之後寫下的事物。畢竟這個國家是屬於漢語圈的一部分,古老的曆史書和正式公文上都使用著漢字,如此莊重的儀式與話語用漢字來全文書寫並非稀奇。

“現在,還行在座的諸位見證,我們在神明之前,依照我們之間的誓約成為夫婦。堅定,而毫不動搖地誓言著,從今以後我們將以同心比心的愛與相互之間最為深刻的信賴與責任,去堅守家庭的美好與正向,同甘而共苦,互幫而互助。”

如此的話語令伊邪那美不禁伸出手去輕輕地拂去眼角滲出的淚珠,而宣讀誓約之詞的新郎,則頓了一會,似乎是在整理著感情,將手中的紙片放下,卻又像是放下什麼沉重之物,全身上下輕鬆了許多。

由在後麵的碓井貞光雙手捧著墊在白布之上的兩枚相互重疊的戒指,流動著淡淡的銀色光澤。戒指的環上紋刻著來自於草薙家的五道菊紋,戴上它就意味著正式屬於草薙家的一員,真正的成為伊邪納岐——草薙岐人的新娘。

新郎恭敬地向比他低許多的明治的巫女手中拿起一隻屬於新郎的戒指,將其輕輕地套在左手的無名指之上。隨著這個動作的完結,銀色的戒指的光滑流轉,宛如透明的寶石雕刻而成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