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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五章 甫(1 / 2)

“你……他媽這個誰懂啊!”草薙信咆哮著提起手中的太刀,將刀鞘仍在一邊想著蘇星極砍去。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惱羞成怒的人類一般,毫無章法的進攻方式甚至無須去分析便能夠知曉如何無傷地回避並予以反擊,然而藍發的青年並沒有那麼做,抱著手任憑草薙信的太刀斬在肩膀之上。

衣物掩飾著的冰藍色部分顯露而出,鋒利的刀刃甚至無法在冰霜上留下絲毫的痕跡,不僅如此,白霜順著刀刃攀爬而上,不論草薙信如何地甩動也無法將其甩出分毫。

“我當然不指望你能夠理解,因為我也懶得去理解你。”青年的食指毫無阻礙地穿過胡亂揮舞的雙手,頂在對手的眉心。隻是這一個簡單的動作,留下一顆冰霜構成的細尖刺深入其中。

動作僵硬在半空中,隨後失去了全部的控製的力量與意識地倒在地麵上。北城雪急忙跑過來確認草薙信的情況,試了試鼻息和脈搏,確認了他僅僅隻是昏迷,稍微鬆了一口氣。

“精神狀況實在是不妙,我希望你們也能夠意識到。”蘇星極背過身,對著後方建築上的某個人著,臉上看不出絲毫的關切。伊邪那美也隻能無聲地點頭,站立在外廊的邊緣一言不發。

青年還未邁出一步,似乎感覺到了什麼,草薙信眉心的冰刺碎裂,霍然睜開眼。死死地盯著前方的蘇星極,隻是輕輕地一推,北城雪便一連後退了十幾步才停下。

隻是一瞬的對視蘇星極便明白,現在操縱這幅身體的並非是那位草薙信,而是那把刀上的“靈”。手隻是微微地張開,落在地麵上的太刀便自動飛到手中,支撐著站起。

“那麼,請問你是來尋死的還是有什麼必要的向我商談?”

蘇星極不屑的目光明顯是將他激怒,然而碾壓性的神之力差距令他無法立刻發動進攻,就連直起身都無法做到。可以百分之百地確認這僅僅隻是他的神之力的萬分之一不到,還未交手便能夠明白自身的必敗無疑。

口中發出微弱地咆哮聲,聽起來及其的不甘,在差距麵前又被強行的壓製而下隻能夠用不似人類的目光鎖定著青年。蘇星極冷笑,毫不避諱地與其對視,黃金色的眼瞳如同明燈一般地刺眼,卻在其中蘊藏著無數的冰川般的寒冷。

“勇氣可嘉?但是也還請你需要認識到,無意義的勇氣那僅僅隻是愚蠢。”

走到他的麵前,青年的左手劃過太刀的刃麵,一道細密的冰霜隨著軌跡而凝結上,快速地擴散。就算是野獸麵對致命的危機也會感到恐懼,而如此的恐懼讓他的全身上下也開始結出白霜,擴大的恐懼推動著自身的監牢,而監牢又讓恐懼逐漸地擴大,形成的霜結的死循環預示著他的滅亡。

“那麼,永別了。”中指與拇指交錯,無聲地聲響在麵前響起,包裹著他的冰霜的牢獄破碎,連帶著眼中的光輝也一同逝去。

“這到底……”北城雪難以置信地望著麵前發生的場景,更加難以相信蘇星極竟然沒有直接出手將草薙信炸成冰屑,交替看著青年與失去意識呆滯地站立在原地的武士。

“之尾羽張是一把能夠吸收敵人力量的刀刃。”伊邪那美緩緩地走到她的後代麵前,伸出手刀鞘便飛入她的手中,“但是對於神來,瘋狂即是他們的力量,吸收神的力量就意味著要承受神的瘋狂,哪怕因為長時間的戰鬥與信賴使得太刀有了自身的靈,卻也無法抑製那樣的野獸對持有者的吞噬……甚至,就連他自身也受到了那些事物的潛移默化,已經可以被稱之為‘神’的扭曲。”

“恕我冒昧,既然是如此危險的刀刃,那為何伊邪納岐命還要將他傳與信?這不是將他推入深淵嗎?!”北城雪盡管還是用著敬語,可是話語之中的質疑與溫怒已經顯而易見,如若不是麵前的是伊邪那美,她恐怕會直接就此痛斥。

“因為一個失去了戰鬥之心的男子,早已被這把刀所拋棄。”蘇星極阻止了伊邪那美合刀入鞘的行為,示意她稍作等待,“生於戰鬥之中這把刀自然也像死於沙場,他自然不可能去認同一位將身心全部放入家庭之中的父親,更不可能去為他所用。”

“是,那之後接觸到信——須佐之男的這把刀認為了隻有他才能發揮他的實力,可以是信被之尾羽張所選擇了。”伊邪那美也意識到了什麼,隻是握著刀鞘放棄了壓製的念頭。

“然而魔頭終究是魔頭,就算是我認為他有著壓製大魔的潛能,卻也隻有無能為力。”草薙信忽然開口,北城雪被嚇了一跳。

“姑娘,不要擔心,須佐之男現在正在被困在他內心的夢魘中,也隻有這樣我和那個大魔才能從這副身體中浮現……你可以稱我為之叢雲,也可以稱我為之羽之羽斬,在融合之後,我們便是一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