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覺得,他們的關係僅限於同事。
邵東問她最近好嗎,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掐指一算,她離開f有快兩年的時間了,這期間都沒跟邵東見過麵。
不過這也正常,畢竟邵東並非洛城人。
程嬈思考了一下,然後回了兩個字:挺好。
邵東又問:現在在做什麼工作?醫院嗎?
這個問題,把程嬈給問住了。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複,所以好半都沒有話。
不過,邵東好像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過了一會兒,他又:你和尉赤現在結婚了嗎?我年初二要去洛城,你們一起出來吃個飯吧!
吃飯……
若是之前,程嬈定然不會答應這樣的要求。
但是現在……她心態似乎有所變化。
不過,程嬈並未和邵東明自己跟尉赤的情況,隻是先答應了他的要求。
程嬈:等你到了聯係吧,我請你吃飯。
邵東:你好像變了。
程嬈:是嗎?
邵東:嗯,比之前熱情多了。
程嬈看到邵東這麼,想了想,可能自己之前真的很冷漠吧。
程嬈沒回消息,過了幾分鍾,邵東:那初二再聯係,我去陪我爸媽看春晚了。
程嬈:好,春節快樂。
和邵東聊了幾句,程嬈放下了手機,跟著他們一塊兒看春晚。
程嬈記憶中,上一次守歲的時候,程洐應該還在。
程洐是個很注重傳統節日的人,在程嬈童年的記憶裏,基本上每年都會守歲。
時候,她會在沙發上睡著,到春晚結束的時候,程洐會抱著她上樓,然後在她手裏塞一個大大的紅包。
隻是,這些記憶對她來,都太過久遠了。
程嬈坐在沙發上頭,側目看著黃萍和喬如章,他們兩個人臉上都掛著笑容。
那是歲月沉澱過後留下來的安慰。
………
這會兒電視裏頭在播品。
喬堯俞是個笑點很低的人,一個勁兒地笑著,黃萍和喬如章也時不時地會笑笑。
程嬈卻始終都笑不出來。
喬堯俞就在程嬈邊兒上坐著,她半都沒動靜,喬堯俞抬起手來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有沒有在看啊?”
程嬈點點頭:“有。”
喬堯俞:“不好笑嗎?都不見你笑的。”
程嬈:“嗯,不太好笑。”
喬堯俞在她腦門上敲了一下,“你這個人真夠無趣的,多笑一笑,對身體好。”
程嬈盯著喬堯俞看了幾秒鍾,咧嘴笑了笑:“好了?”
“你笑起來挺好看的,以後多笑笑,年輕人嘛。”喬堯俞捏了一把程嬈的臉。
程嬈對喬堯俞的肢體接觸倒是也不排斥,大概是因為有那半年多的照顧在,兩個人現在就是實打實的親人,這感情裏頭是沒有任何雜質的。
聽完喬堯俞的話以後,程嬈朝著他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過後,程嬈跟著喬堯俞一塊兒認真看起來品。
程嬈不經常笑,她的笑點也比較低,不過,聽到喬堯俞笑的話,她還是會跟著笑一笑。
十二點的時候,外麵響起了鞭炮聲。
洛城這兩年政策卡得嚴,但是春節時仍然能夠聽到一些燃放煙花爆竹的聲音。
………
春晚結束之後,程嬈回到臥室躺下來,聽著外麵的鞭炮聲睡了過去。
家裏很暖和,她晚上隻蓋了一層薄薄的被子,不像在徑山寺的時候,晚上要蓋兩層厚被子才勉強睡得著。
**
除夕夜尉赤並沒有回家。
因為上次鬧了不愉快,尉正升來電話的時候,尉赤也沒有接。
發生了那些不愉快的事兒,尉赤段時間內不打算再跟他們聯係。
他知道,若是回家,肯定又會被勸放棄程嬈。
他怎麼可能放棄?
明知道會鬧不愉快,他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
除夕夜,尉赤一個人去外麵走了一圈。
他沒開車,走路出去的。
這種日子,外麵大街上基本沒人,空落落的街道上,街燈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
尉赤一邊走路,一邊低頭看著手機。
其實,他想打電話給黃萍拜年……
但是,他有些提不起來勇氣。
他想,春節這麼重要的日子,程嬈應該還是會回家的。
他現在想聽到她的消息,可是又不敢聽到她的消息。
活了這麼長時間,除了在她麵前,他何曾這樣怯弱過?
尉赤拿著手機走在街上,高大的身影在空蕩的街道上顯得有些寂寥。
他走路時,身邊突然響起了一略顯熟悉的聲音。
“哎?是你啊!”聽到這個聲音,尉赤回頭看過去。
他看到了穿著警服的顧輕恬,她手裏拿著對講機和筆記本,應該是在值班。
尉赤和她打了個招呼:“值班嗎?辛苦了。”
她一個女孩子,做這種工作從來就不容易。
顧輕恬大大咧咧地擺了擺手,對值班這件事兒倒是一點兒都不在乎。
她:“為人民服務!應該的!”
尉赤被逗笑了,“不錯,很有覺悟。”
“你呢,也是出來為人民服務的嗎?”顧輕恬問尉赤。
尉赤搖了搖頭,“隨便走走。”
“今氣挺冷的,你還是回去看春晚吧。”顧輕恬笑著,“平時你跟尉書記他們應該也沒太多時間坐在一起看電視吧~”
顧輕恬提到尉鈞遼之後,尉赤的目光略微變了一下。
顧輕恬剛進入社會,雖然還不擅長察言觀色,但,看到尉赤不高興時,她還是趕緊閉了嘴。
“那什麼,我先值班了啊,給你拜個年!新年順利!”完,顧輕恬就準備走了。
尉赤“哦”了一聲,:“新年順利。”
**
年初二,程嬈和邵東一塊兒出來吃了晚飯。
他們去的是一家西餐廳,程嬈一個人去的。
邵東滿心以為程嬈已經和尉赤在一起了,看到她一個人出來,多少有些驚訝。
快兩年的時間沒見,程嬈的外表看起來跟之前沒什麼區別,但是身上的氣質卻完全不一樣了。
之前林主任過一句話,程嬈就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
雖然這話難聽,但邵東覺得,多少是有道理的。
她待人冷漠,這一點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而且,她話時帶著刺,稍微靠近一點,就容易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