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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衛鏗一句,下麵跟著一句,唱了三四遍後,基本上就合拍了。
歌唱是一種古老且很有效的集體活動。
當一群陌生人在一場合唱中能跟著你的節奏時,那麼就已經默認你在集體中可以進行部分發號施令。
當一起合唱後,衛鏗開始對每個人登記造冊,並且開始挑選俘虜隊的隊長,哦,衛鏗挑選的標準很簡單,在剛剛跟著自己唱的時候,喊得聲音大。現在選了那就沒錯了。
然後呢,按照每個小隊需要勞動的任務,授予工具,以及每個隊長副隊長,步槍,還有弓弩。嗯,這個步槍是衛鏗自己造的單發步槍。
在合唱演講台上,衛鏗看著一個個從自己手裏拿著槍的人,內心默默給自己打氣道:“作為普通人,我有社交恐懼症,也就是排外性,但是作為中人之姿的存在,應當能克服這樣的心態,走進社會。”
衛鏗將槍械交了出去,交給了自己選中的隊長。
一個未來,開始被締造了。
……
這些剛剛戰敗被俘的人,僅僅一個星期的交流就被授予武器。——衛鏗自己都覺得自己心大。但是所有衛鏗在邏輯上默認了這個規則的施行。
按照社會心態,當戰鬥結束,戰勝者一方製定了規矩後,原本戰敗者一方會默默的服從,試圖朝著戰勝者靠攏完成社會融合。但是如果戰勝者表現的拒絕融合,戰敗者的服從態勢就會隨著時間日益變弱。
衛鏗自己或許應當擔心,給了俘虜中隊長的武器,會不會給自己來一個黑槍?
但是換位想一想,這些跟著衛鏗唱歌聲音大的人,被選為新的隊長,且拿到武器後,他們就從原來的俘虜脫穎而出了,要做的可能是表現自己,跟著勝利者的命令,然後穩固自己新獲得的階級。
為了能夠將控製力,滲透到這150人中。
衛鏗覺得,這麼一點風險還是值得冒的。人比動物要穩定,隻要給予穩定食物供給,並且打斷內部除了自己之外的組織,那麼就可以了。
……
在分好了隊長後。在短短的兩三天內,衛鏗很快就收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
這群俘虜們運鹽運的非常賣力。而運磚頭那邊也是運的飛快,將龍馬車趕的和蒸汽機小車比賽一樣。這就好似,剛進入單位時,非常有衝勁的年輕人。衛鏗呢不得不印製專門的陶幣,讓他們可以兌換新鮮的魚獲。是的,這幾天打的東西衛鏗沒有吃,全部給這些自己新招的長工了。
衛鏗不禁感歎,果然是待人於信,獲之於誠。
原本要花費五十個人看著這一百五十個人,現在隻需要出十個人,跟著這十個新選出來的組長就行了。
並且呢,隨著每天晚上,在油燈下麵,衛鏗給他們上課教拚音,還有簡單數學,以及地理地圖,和自己腳下人類文明的古代曆史,衛鏗發現自己的控製力可能比之前更強了。
這些俘虜中有些人也漸漸放開膽子,開始向自己問很多問題,問話的態度吧,開始從前麵的畏懼服從,變成了尊敬服從。
俘虜們穩定的順著自己的軌道開始運動,衛鏗打贏戰鬥後,心裏最後一塊石頭放下來了。衛鏗:“社會中還在說話的群體,比不說話的群體要安全的多。(網絡社交除外)”
……
九月二十八日。
也就是俘虜們被俘獲的兩個星期後,這幾天曾荷覺得很荒謬,打贏自己的這群人呢,將自己押送一個營地後,自己這才發現,這裏應該有上千個同麵人。心中被大駭的幾天都不敢說話。
但是隨後呢,這種恐慌也漸漸消失了。
這些同麵人的確是剛來不久,但是修建了完善的壕溝和土方建築。並且似乎都是話嘮。
這幾天差不多有十個同麵人和自己來聊天,什麼天文地理啊,什麼素描繪畫呀,聊著聊著,差不多也就熟悉了。
至於方宏那邊似乎還交上了朋友,雙方在討論參宿四什麼時候爆炸,相互為星空上幾十年前後的事情抬杠抬得麵紅耳赤。
哦,對了,這些人還喜歡大合唱。
這不,外麵又在嚎叫了:“大河向東走,天上的星星參北鬥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