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動容,牽強的扯了下嘴角,卻好像觸碰到傷口了,疼得我撕拉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坐在我身旁教訓我。
“臉都腫成豬頭了還笑,有什麼好笑的?”
“別可憐巴巴的看著我,你是在怪我來晚了嗎?你倒是跟我說說你為什麼到這兒來?你是傻瓜嗎?別人讓你來你就來,你自己說說,什麼時候能讓我省心?”
明明是教訓我的話,不知道為什麼從他的口中說出來,我竟然一點都不覺得生氣。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哭喪著臉說,“我臉被劃了,我破相了。”
“所以你這輩子不嫁給我,肯定沒人要你,認命吧。”
他的調侃讓我心情好了不少,“我都破相了你還要我?你標準這麼低啊。”
“這是沒辦法的事兒。”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車輛的引擎聲,很快呼啦啦進來一屋子人,為首的是孟司言跟慕惔,而艾瑞跟小張等人則跟在後麵。
眾人先是看了看我們又看了看倒在地上昏迷的周曉錦,葉溪岩站起來直接狠狠給了慕惔一拳,“你特麼怎麼這麼慢?”
慕惔被打的莫名其妙,摸著胸口鬱悶,“我真的把速度提到最快了。”
而孟司言直接來觀察我,看了看我,隨後抬頭對葉溪岩說,“都是皮肉傷,最嚴重的應該是頭被磕的那道傷口。”
“你先給她包紮。”
孟司言示意我去另一個房間,我也沒拒絕,到了隔壁我直接關了門,冷岑岑的看著他,他應該是知道我今天來見誰的。
“我先給你打破傷風的針。”
“孟司言。”我一本正經的喊他名字。
他停下手下的動作看著我卻沒說話,或許他已經意識到了什麼,果然比耐力我還是不行,我抿了下嘴唇認真的開口。
“我不管你是誰的人,如果我發現你想對葉溪岩使絆子,別怪我把你的真麵目抖落出來。”
他低頭繼續準備藥,一分鍾之後才回我,“我是獨立的,不是誰的人。”
“那你.......”
“臉不痛嗎?先別說話了。”
我瞬間無語,不過臉痛倒是真的,索性也不說話,打了針,又把傷口包紮了,這時外麵又亂糟糟的,我跟孟司言出去,正好有個人從另一間屋子飛出來。
我看清是葉子東,他很快爬起來,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轉頭看了看我,隨口問了句,“臉被揍成這樣,難怪葉溪岩這麼生氣。”
我看著他沒說話,葉溪岩從屋內出來,點了一根煙,“這事兒怎麼處理?”
“人我帶走。”葉子東揉著胸口,一邊咳嗽道,“至於補償我會親自跟許唯一算的。”
葉溪岩突然出手一把拽住他的衣領,“你特麼少接近她!”
“你怕什麼呀,怕我搶走她啊,能搶走的不是愛人,你說對不對,一一。”
他嬉皮笑臉的衝我笑了笑,顯然他這樣的態度刺激到了葉溪岩的神經,衝著他的臉狠狠揍了一拳,發狠的低語,“你別以為我不敢治你!不信咱走著看!”
“嗬,你想要周曉錦的命,我偏要跟你對著幹,我就護著她,大不了走著看嘍。”
回去的路上慕惔開車,我跟葉溪岩坐在後座,他沒問我為什麼會去那個村子,回到家喝了安神的茶水我便去休息了。
這一覺睡得特別安穩,還是晚上葉溪岩給我臉上藥的時候醒的,我伸了個懶腰,看著坐在身旁的他,“幾點了?”
“八點,起床吃點東西。”
我點頭答應,跟在他身後去吃東西,吃到半截的時候葉溪岩突然開口,“明天去拍婚紗照。”
“啊?”
我實在被他的話驚到了,拍婚紗照?之前我們還在鬧脾氣吧?怎麼轉眼間就要去拍婚紗照了?我正要張口拒絕,他甩給我一記警告的眼神。
“容不得你拒絕。”
“可是我還沒準備好。”
他淡定的拿紙巾擦了擦嘴角,“不需要你準備什麼。”
我瞬間無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好像就這樣強迫著嫁人了,我現在真的有些矛盾,明明葉溪岩很擔心我,為什麼會在x省把我置於危險中?
白天睡的太多晚上反而睡不著了,索性去影院室找了個片子看,是老式的愛情片,我倚在葉溪岩的懷裏,開始還能堅持,後來越來越困竟然又睡著了。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唇上被人狠狠的啄了一口,看到熟悉的麵孔我安穩的繼續睡,他的聲音輕飄飄的傳進我的耳畔。
“一一,我的小傻瓜。”
你才是傻瓜,全家都是傻瓜,我在心底腹誹,但是好像我也是他的家屬啊,是不是又把自己罵進去了?迷糊的睡著,等再醒來已經是隔天早上了。
一醒來我就覺得哪裏不太對勁,洗漱的時候照鏡子才發現,脖子上多了幾個草莓,什麼時候印上去的?
臉還沒徹底消腫,看上去有些滑稽,中午孟司言來家裏換藥。
“孟司言我想知道真相。”
他微微抬頭,陽光照耀在他臉上,透露著幾分孤傲,“什麼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