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溪岩狠狠一甩,張琴失去控製跌在地毯上,他居高臨下的睨著她,“滾出我這兒!”
說完急匆匆的抱著我進了房間,說實在的他剛剛黑著臉的模樣實在是把我嚇到了,有些滲人,而且我也覺得他是不是對張琴太絕了,張琴畢竟是他母親。
他沒發現我的異樣,而是觀察著我被咬傷的小腿,傷口血肉模糊的很嚇人,我疼得不時的倒吸涼氣,他頭也不抬的問我。
“痛就哭出來,忍著幹嘛。”
“不哭。”我咬著唇說道,小臉卻煞白,“你剛剛那樣對她,不太好吧。”
葉溪岩抬起頭看我,“怎麼?我護著我媳婦不行?”
“不是,她畢竟是長輩。”
葉溪岩碎了一口,“她算個屁的長輩。”
他低頭用紙巾擦拭著我傷口周圍的血漬,眉心蹙的越來越緊,末了暴躁的站起來走到門口,隔了許久一陣暴吼的男聲響起。
“給我記清楚了,以後葉家但凡再有人過來,一律轟出去,拿棍子轟!”
“是......”
我抿了下嘴唇,低頭看傷口,心底也是鬱悶,想的最多的是我們婚期馬上到了,現在小腿傷了,到日期能好嗎?
葉溪岩沉著臉走進來,坐在椅子上生悶氣,五分鍾後,他拿起手機走到屋內的陽台,低吼,“孟司言你特麼死半路上了?”
“堵車?別特麼管什麼堵車,出事兒了我擔著,我限你五分鍾內出現在別墅!”
他一手杵著欄杆,背對著我抽煙,葉溪岩向來不是易衝動的性格,我受傷大概真的是刺激到他的神經了。
門被人從外麵推開,沐森牽著念寶出現在門口,“姐,你被狗咬了?”
“你倆別過來了,我這兒傷口有點可怕。”
沐森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什麼話要說,猶豫了幾秒鍾牽著念寶出去了,沒一會兒孟司言背著醫藥箱來了。
“被狗咬了?許唯一連狗都能欺負你?”
“意外,我不小心踩到狗尾巴了。”
孟司言頷首,“門口被打死的就是咬你的那條狗吧。”
我呆了下,“打死了?”
孟司言看了我一眼又轉頭看向陽台上抽煙的葉溪岩,“葉哥什麼脾氣你還不清楚?”
“我剛從城西的爛尾樓回來,那個女人......”
“阿言。”葉溪岩走過來,手按在孟司言的肩膀上,足足有一分鍾才說話,“她傷口深嗎?需要打麻藥吧。”
“按理說沒必要,不過疼得厲害的話,可以打。”
“其實也不算特別疼。”
葉溪岩看了我一眼,沒有任何的商量,“打麻藥吧,順便讓她睡一會兒。”
麻藥針有點疼,我嘶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效果很快,沒一會兒我就覺得困意襲來,昏昏沉沉的閉上了眼睛。
“那女人救活了嗎?”
“活了,不過人基本上是廢了,葉哥那女的都說什麼了?”
我迷迷糊糊的閉著眼睛,他們談話的聲音不輕不重的鑽進我的耳畔,女人?什麼女人?難不成跟孟司言之前說的爛尾樓有關係?
“關於當年的一些細節,不過我有一點很好奇,念寶的生母是誰,阿言當初DNA是經你手做的吧?”
“是.......”
他們談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什麼都聽不到了,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倚在床頭看書的葉溪岩。
他少有的戴了一副金絲眼鏡,襯得整個人十分儒雅,偏偏白襯衫不安分的隻係了兩個扣子,露出裏麵大片的小麥色皮膚,儒雅中又多了幾分痞氣。
“醒了?”他察覺到我的視線,把書放在一側,伸手來捏我的臉,“餓不餓?”
“你不提還好,一提還真是餓了。”
我坐起來看了眼包紮好的小腿,鬱悶的撇嘴,“葉溪岩你說我是不是流年不利?我今年一直在受傷,真是倒黴。”
“誰讓你沒心沒肺。”他刮了下我的鼻子,作勢要把我打橫抱起來。
“你幹嘛?”我推他的手。
他卻強硬的按住了我的手,把我抱起來,語氣很平靜的開口,“你覺得我對一個傷員能幹嘛?當然是抱你下去吃飯,笨蛋。”
“我自己走吧。”我掙了下,下麵全都是保姆,被看到還不定怎麼背後笑話我們呢。
他停住腳步,臉部表情緊繃,“就你那腿能走嗎?許唯一你能讓我省點心嗎?”
我縮了下脖子,表示妥協,下樓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那條狗,問道,“那狗......”
“還給張琴了。”
之前孟司言不是說那狗是死的嗎?怎麼還給張琴的?
“那是活著還是死的。”
他低頭看我,當著眾人的麵把我放在椅子上,一手撐在桌子上湊近我,“這事兒很重要嗎?”
“其實那條狗也挺無辜的.......”我弱弱的解釋。
“打狗得看主人,我是做給它主人看的,它遇到這麼個主人隻能算它倒黴了。”葉溪岩在我對麵坐下,將一杯牛奶放在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