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回到住宿的地方,姚瀟和林悅自覺地把東西提進了廚房,景琇本想跟著進去,突然腳下拐了個彎,準備先回一趟房間。
季侑言截住了她,饒有興趣道:“阿琇,瀟瀟有沒有嚐過你的手藝呀?”
景琇頓住了腳步,勾唇道:“沒有。”
季侑言故作誇張道:“哇,你這個老板好苛刻哦。”她哄景琇道:“那我覺得她會有點想,難得今晚有時間,我們要不要滿足一下她?”
景琇好笑道:“是你想,還是她想?”
季侑言推著景琇往廚房走去,笑眯眯道:“那如果是我想,你要滿足我嗎?”
景琇輕笑了一聲沒說話,身子卻順從地隨著季侑言進了廚房。她本準備回房把身上的平安扣收起來的,但想來言言後來答應等回去了再看,應該是沒有起疑心。景琇放鬆了警惕,由著季侑言打發了姚瀟和林悅出廚房。
兩人互相幫著係起長發,套上圍裙,在廚房裏興致勃勃地半是忙碌半是談情。
電磁爐還在使用著,季侑言接了一壺水,把電熱水壺也連接上了。景琇蹙眉,下意識地要提醒她不可以,張了張口,又咽回去了。
她默默地把電磁爐火關上了,轉而使用煤氣灶。這套房子電路老化,兩個大功率的電器一起使用就容易跳閘,她上一世住著的時候就不止一次地跳閘過。
季侑言看著她突然關火的動作,微微疑惑,隨即視線觸及灶台四處富有年代感的陳設,想到了什麼,眼眸沉了下去。
但她什麼都沒有問,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現。
景琇擅長西餐,季侑言擅長中餐,兩人各做了幾道拿手菜,中西合璧,很是豐盛,姚瀟和林悅直呼今天大飽口福了,誇張地拍了好多張照留念。
因為氣氛大好,景琇還額外放開了季侑言的酒戒,四人邊吃邊聊,有說有笑,很是盡興,以至於景琇完全忘記了剛剛還顧慮過的平安扣事情。
饜足後,姚瀟和林悅懂事地去收拾衛生,季侑言和景琇兩人到頂樓的天台散步消食,心血來潮,還說了會兒戲,直到姚瀟不放心打電話提醒才意猶未盡地下樓。
時間不早了,四個人互相道了個晚安,各自回房休息。景琇從衣櫃裏取出睡衣,心思回籠,又想起了身上堪比定時炸|彈的平安扣。
她裝作不經心地問季侑言:“你先洗還是我先洗?”她有些擔心季侑言想和她一起洗的話,她該怎麼拒絕。
季侑言在拉窗簾,正直地回答她道:“沒事,你進去洗吧,我到外麵的那個洗。”
景琇微愣,“好,那我先進去了。”她聲音淡淡的,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莫名失落。
這個大傲嬌。季侑言聽出了她轉冷的情緒,有些心軟,唇角剛剛有笑,想到自己之後要驗證的事,笑意又淡了下去。
她站在浴室外,閉上了眼睛,拉長了耳朵聽浴室裏的動靜。浴室的玻璃門還未被拉動,水龍頭就被率先打開了。她隻聽得見嘩啦啦的水流聲,其餘什麼都聽不見了。
季侑言喉嚨發緊發澀。她們彼此之間太熟悉了,熟悉到她瞬時間了然,這不是景琇正常的洗澡順序——阿琇沒有特意在洗手盆先洗頭的習慣。她想象著浴室裏的構造,想象著景琇可能會把平安扣先暫放在哪裏,心在顫抖。
許久後,她聽見景琇關上了水龍頭,拉開了玻璃門進去後又合上了的聲音,緩緩鈍鈍的,像一把銼刀劃拉過她的心。
季侑言咬牙壓下狂亂的心跳,垂死掙紮般地安慰自己,也許……也許真的是想多了呢。
她深呼吸,扯出笑,脫掉了外衣和褲子,攥著門把推開了浴室的門。
景琇正一|絲|不|掛地站立於花灑之下,仰著頭撫摸著脖頸,水珠順著她凹|凸有致的身體滑落。燈光映照下,她的肌|膚愈顯細膩柔嫩,像上好的綢緞,整個人聖潔得有如水中的維納斯,而順著腰腹而上的紅色玫瑰,又在聖潔中為她添上了幾分妖冶。喵喵尒説
季侑言看得挪不開眼。
景琇聽到聲響,本能地雙手環胸退了半步,等看清來人是季侑言,本就被水汽蒸騰得泛紅的臉頰愈發紅了,“你出去!”
音色雖冷,但語氣裏羞惱更多,半點威懾力都沒有。
季侑言不退反進,順手合上了門,一邊往裏走,一邊反手解開了文|胸,風情萬種地扔在了地上。
她站到了玻璃門邊,一手搭在玻璃門上,一手搭在自己的蕾絲內|褲上,合著景琇的心跳聲,拉開了玻璃門。
“真的要我出去嗎?”她跨進了門內,盯著景琇的雙眸,嗓音低柔撩人。
景琇喉嚨動了一下,沒有回答。
季侑言笑了一聲,反手拉上了玻璃門。她輕輕然地拉開了內|褲兩邊的係帶,布料在景琇灼熱的注視下,緩緩滑落。
“真的要我出去嗎?”她身子前傾,幾乎是貼著景琇的唇,狡黠地又問了一遍。
景琇眼底漾出嬌惱與寵溺,無法抵抗,抬手扣住了季侑言的後腦勺,輕咬她的紅唇,以吻封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