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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若沒有說過也沒有向他表達過什麼，可一個人的感情是可以在舉手投足中自然讓人感覺到的。
阿若怔然的望著龍子軒，這一刻，她為他大膽的提問而怔住了，他這是什麼意思？
到底是什麼意思？
迷惑的望著他，她想要望進他的心底深處，她的手指想要撫摸著他的心，他可以問她，那她也可以問他，“如果沒有鳳鴦，你是不是會愛我？”
燭光在他的俊臉上閃動著光茫，那抓著她手的手臂正是那傷了的一隻，此刻，血意更濃的從那紗布間流溢而出。
如果沒有鳳鴦，你是不是會愛我？
他默念著這一句話，一遍遍，念著他的心都揪痛了。
良久良久，就在她癡癡的凝望間他喑啞的聲音回道：“有沒有鳳鴦，我都是……”
龍子軒說了一半就頓住了，他垂首望向床底下，然後，他仿佛受了傷的眸子帶著幾許的失落落魄的送到阿若的眸中，“惜若，對不起，我知道的時候太晚了，所以，我錯過了你，否則，我真的該帶你離開的。”
這個時候，說這些，真的沒有什麼用了，可他突然間的就想要說，要告訴她，他早就愛上了她。
不管她聽不聽得懂，他都要說。
隻是含蓄是因為他對龍子塵的尊重。
如果不是龍子塵現在極寵著她，他真的還想要帶她走。
阿若的眸子開始濕潤了起來。
什麼都太晚了，太晚了。
“為什麼你不早些說了？為什麼你要去東北那麼遠的地方？”她輕柔的問出，心裏卻是幾多的埋怨。
就因為這些，才錯過了她與他呀。
如今，她與他，似乎已經沒有了可能。
她的心，已經在不知不覺間給了龍子塵。
那個壞男人，就是壞壞的占據了她的心。
不知道龍子塵是不是真的愛自己，可她就是傻傻的在他救起她的那一刻徹底的把心拋付給了龍子塵。
可即使是傻，她也無法改變她的心了。
阿若的這一問才讓龍子軒一下子就回過了神來，他突然間的鬆開了她的手，“惜若，對不起，我不該說這些的，六哥還在與他身體裏的毒鬥爭著，我真的不該在這時候說起這些，惜若，答應我，就當我什麼也沒有說過，我希望你幸福，但如果有一天，如果六哥給不起你這幸福，那麼，我不會饒他，我也不會再放過你。”
所以現在，他還是把她交給了龍子塵。
回到了清醒中的龍子軒，此時，他的眸子裏清澈無比的寫滿了堅定。
他知道什麼當做什麼不當做。
他已從床前站起，他在慢慢的走離阿若的世界，他知道他與她現在已經再也沒有了可能。
可他說過的每一個字都擾亂了她的一湖心水，那濺起的漣漪滌蕩著她的心，飄飄渺渺的讓她怔然望著走離她的龍子軒……
那背影，竟是那般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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