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周四郎直接打斷他的話,道:“二哥,立君她現在根本不想成親好不好?你知道她一年能賺多少銀子嗎?好吧,我也不知道。但你知不知道,家裏的賬和錢都握在她手裏。小妹莆村的那些職田說是大哥在管著,但賬目卻還是在她手裏,莊子裏需要的花用,還有收回來的租子全都要過她的手。”
“她現在在家裏過得好好的,想掙錢就能掙錢,要體麵就有體麵,家裏不是伯父母就是叔父母,都不用她伺候,反而是一回家拿了碗筷就能吃飯,她出嫁圖什麼?”
周四郎一臉嫌棄的道:“而向銘學除了讀書厲害點兒,聰明點兒,家裏地多些,名聲不錯,有點兒家產外還有什麼?他可是比立君大好幾歲的呢,就這,立君怎麼可能看得上他?”
周二郎:……這是在貶他,還是在誇他?
他轉頭看向妻子,果然,見她眼睛閃閃發亮,馮氏問道:“這位向公子讀書很厲害嗎?”
周四郎嚴肅的點頭,“他家裏沒出事前他都是府學的學生了,你說厲不厲害?本來他讀過府學就要來京城考國子監的。”
“那不是和白公子一樣的了?”
在馮氏看來,這世上的男子就沒有比白善更出息和優秀的了,也就她家小姑能配了。
而現在,有個跟白善差不多的人看上了她閨女……
馮氏立即問,“這位向公子家裏還有什麼人?我似乎聽你們說起過,他也是我們劍南道的人。”
周四郎點頭,“他家離我們家不是很遠,家裏沒什麼人了,隻還有幾個族兄弟和一個長輩,但都不親近。”
周二郎忍不住拉了馮氏一下,馮氏拍掉他的手,繼續問道:“他家裏有多少地?”
周四郎道:“比我們家大多了,他家以前的鋪子和宅子有許多都拿不回來了,但朝廷從益州王那裏查抄回來的還是還了不少,我聽他說,那些鋪子和宅子能賣的都賣了,不能賣的現在都往外租著,每個月收點兒租金,土地上,凡是還在益州王名下的基本都還了回來,尤其是東溪莊,那塊土地基本上都算做了他的。”
連周二郎都咋舌,“這麼有錢,他真是那個意思?”
馮氏聽他說得這麼好反倒遲疑起來,“他不會有什麼毛病吧?”
雖然條件是真的很好,但人要是有毛病也是不行的。
周四郎:“……二嫂,他就是被報仇耽誤了而已,哪有什麼毛病?”
“這仇也報了有兩三年了,怎麼一直不說親?”
周四郎想了想道:“他心性和別人不太一樣,不太能相信人了,所以才一直沒說親。”
馮氏更戒備,“那更不行了,他要是不相信枕邊人,嫁給他還有什麼意思?”
雖然對向銘學的錢財和聰明腦袋她挺心動的,也是想著二丫嫁得好了以後能幫襯一下家裏和二頭。
可他要是不信人,那這親結的就沒意思了,兩口子過日子,連相信都不能,那日子過的多沒滋味?
“二嫂,他要是不信立君,肯定不會提這事兒的,之前我們一起進草原,大家就一直有商有量的。”
馮氏又心動起來,周二郎卻要謹慎些,道:“要不等小妹出來了問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