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是有司機和保鏢在的,兩人就坐上了後排位置。
席乘昀剛一升起後排擋板,白綺就開口:“瞧見了吧?席老師要要好好對我這顆明珠。”
席乘昀:“嗯。”
白綺舔舔唇,想,席老師你答應不太走心,這不行……
席乘昀突然跪伏在後排的真皮座椅上,他鎖住白綺的手腕,垂首,心翼翼地,狀似虔誠地吻了吻白綺的指尖。
白綺一愣,被他吻得又癢,又覺得臉紅,心肝兒都跟著發顫。
“席老師?”
席乘昀:“我不一樣,我會好好供養我的明珠。”
白綺重重抿了下唇,低低應了聲:“唔。”
但他不喜歡這樣低沉的氣氛。
他不需要席老師如何的鄭重其事,他希望席老師和他一起的每一都足夠開心,發自內心的開心。
白綺也改變了下坐姿。
他同樣跪伏在真皮座椅上,然後身子前傾,湊上前去,主動親了下席乘昀的下巴。
您別,可真不賴。
席老師親起來爽爽的!
席乘昀眸光一暗,按住了白綺的背脊,反客為主,用力親了下白綺的唇。
然後他才輕輕放開,笑著:“嗯?夫妻對拜?”
兩人都不好好坐,全跪坐在沙發椅上,一抬頭就得撞車頂。這會兒躬腰垂首的,再多擱一會兒,那都要走到“送入洞房”的流程了。
“地都還沒拜呢,您這就快進到夫妻對拜了。”白綺嘴上貧了一句,調了調姿勢,坐了回去。
席乘昀想了想:“那就拜吧。”
嗯?
怎麼拜?
今晚又回家演搶親,然後拜個地再上床嗎?席老師,你玩得好花!!!
席乘昀認認真真地坐在皮椅上,卻沒有再出聲,像是陷入了某種沉思。
怎麼才能拜地呢?
……正正經經地結個婚吧。
擺上幾百桌婚宴的那種。
電影放完,網上的討論也就全出來了。
【我真的很想知道拍攝過程中,席老師有沒有假公濟私?】
【劇組人員表示有……席老師還臨時加戲。】
【是不是那幾段看得人臉紅心跳的就是加的?艸,席老師太會了,真的太會了啊啊!親手,被捅刀也還要親,媽的!看的時候,我就想讓他們原地洞房!】
【然後姐姐就得提著砍刀上門了……】
【好意難平啊,公子死了嗚嗚嗚,班鈺人也死了嗚嗚嗚】
【最狠的難道不是……班鈺人死的時候,還不知道公子死了嗎?還要帶東西回去。他懷裏揣的還是公子捅他的時候那把刀呢。】
【公子也蠻狠的,為了不讓人威脅姐姐,自殺就自殺,死的時候有想過班鈺人一點點嗎?】
【別吧,不算狠吧。他對班鈺人報複什麼,不都是很正常?而且……你們注意有個鏡頭了嗎?李蝶給班鈺人收屍了,李蝶恨死他了,你猜為什麼給他收屍?】
【弟弟交代的?】
【臥槽,你們都是開著顯微鏡看的嗎?為什麼你們的這段我根本沒看見啊!】
【注意看啊姐妹。後半段的時候,李蝶走過了很長很長的一片墳地,那上麵寫了很多名字。都是李家人的名字,唯獨一座墓碑沒有名字,但是無字碑麵前,放了一朵牡丹花啊!】
【花又代表啥?媽的我看了個寂寞】
【。。。李玉喜歡牡丹】
【臥槽,我才反應過來。班鈺人第一次折辱他的時候,給穿的女裝上麵繡的也是大團的牡丹吧?磕到磕到了嗚嗚嗚為什麼我哭了】
【電影裏這對居然BE了,熒幕首秀啊!席老師就讓它BE了!幸好之前那個收錢爆料的人,沒有得逞。要是現實也BE了,我真的要心梗了。】
【臥槽,這麼一,確實……】
網友們對電影裏P的愛而不得,頓時延伸到了現實裏,再提起蔣方成這個攪屎棍,那可就真叫是恨到家了。
蔣申和蔣方成的親媽,這會兒在焦慮了十多,頭疼上哪兒去給席乘昀找回親弟弟之後,才知道席乘昀原來已經把人找到了。
原來席乘昀就是故意在欣賞他們如無頭蒼蠅,惶恐亂撞的模樣!
但蔣父已經沒工夫打電話去斥責席乘昀了。
他們都將麵臨民事訴訟。
而蔣父需要獨自麵對的尤其的多……
經濟犯罪,非法手段迫害商業對手,偷稅漏稅等等。
因為蔣方成已經進入蔣氏擔任了相關職位,想要將自己完全洗幹淨,也很麻煩。
蔣家上下忙得頭昏腦漲,每麵對各種訊問,還要處理公司的負麵影響。
蔣父一下病得更厲害了。
“我不去公安局。”蔣父咬牙。
蔣方成這時候反倒異常的冷靜,他冰冷地看著自己的父親:“不去有用嗎?現在全下都知道我們家幹出來的那點狗屁倒灶的齷齪事了。”
他的母親在一旁抹著眼淚,震驚地望著他:“你怎麼能這樣你的父親呢?”
豈止是父親呢。
你也一樣。
我也一樣。
蔣方成胸口悶痛地想。
席乘昀得沒錯,劣質基因落在我身上了。
都他媽成了一路貨色!
蔣父不關注這些,他喘著氣,怒聲道:“你老婆呢?這個時候,你不想辦法去找韓家……”
“找誰?韓絲?你以為她會樂意搭手?”
“找韓總啊!他肯定會幫手的,他也不希望他女兒二婚吧?”
蔣方成冷冷:“那隻能去火葬場找了。”
“你什麼意思?”
“你病的這段時間,韓絲的父親和祖母先後去世了。等她爹一死,她現在就迫不及待想要踹了我,踹了咱們家了。你不知道嗎?你圖謀韓家。韓絲同樣也隻是想騙她爹移交公司大權才結婚的。”
蔣父腦子嗡嗡,嘴唇輕顫:“不、不可能……她一個女人,她踹了你,她怎麼撐起韓家?她還沒有兒子呢!韓家還沒有後呢!”
蔣方成都不耐煩了。
他看著自己的父親:“你是真的蠢還是假的蠢?她是個女人。子宮在她自己的身上。她要想有個繼承人,找誰生不行?非得找我?”
“你、你……”蔣父從來沒被兒子這樣指名道姓地罵過“蠢”,一口氣喘不上來,登時昏了過去。
“你怎麼能這樣對你父親這樣無禮呢?咱們家現在就靠他了啊!”女人驚叫一聲,撲上去扶住了蔣父。
蔣方成突然間對這個世界厭惡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