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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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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有幾天回清北?”

掐指一算這都四天了, 許黎不知道一般人出差是多久, 但她真覺得這次蔣鉞該滾蛋了,大家現在看她的眼神都寫滿揶揄,都知道蔣鉞晚上睡在她的房間。

“還有兩天,你舍不得?”

正在背台詞的許黎, 聽到他這自信的疑問,嫌棄的把臉轉到一邊,神情懨懨的說。

“我巴不得你現在就走。”

這個男人越來越不把自己當外人, 在房間裏的時候總是動手動腳, 她說過、吼過、打過,都沒什麼效果,他依舊我行我素。

聞言,蔣鉞抬頭撇了她一眼,嘴角微微翹起, 看上去心情不錯的樣子。

“我知道你嘴硬, 不承認也沒關係,我心裏有數。”

麵對自信心膨脹到這個地步的男人,許黎捏著台詞本半晌,最後垂頭喪氣的站起來。

“我去外麵透透氣,你繼續忙自己的吧。”

房間本來就悶得慌, 現在還多一個他,時間一久真有種窒息的感覺,話音未落她抓起搭在椅子上的圍巾往脖子上纏,目標明確的去找大衣。

“你現在出去做什麼, 今晚外麵都快零下了。”

“在這裏沒事做,你忙自己的吧。”

聽了這話他哪還坐得住,急忙把電腦合上放到一邊穿上拖鞋走過來,“我陪你一起去,這邊的路燈都忽明忽暗的。”

他雖說在蔣家不受待見,但是在吃穿用度上從沒受到任何虧欠,現在住的這個小賓館是他住過的最差勁的地方,內部設施不夠完善,外部環境也是一言難盡。

本就是想躲開他才出去,許黎當然不情願,可不管她怎麼想,他都會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穿上大衣拉著她下樓。

“過年的時候,你們劇組放假嗎?”

“不知道,估計不會放假,我們屬於一開工就全年無休的職業。”

“那你過年也不回家?”

“回家做什麼,我媽媽又出國玩去了,家裏又沒別人了,我……”

“你可以回去看我。”

不知不覺兩個人都停了下來,許黎擰著眉頭看不懂他這是什麼意思,蔣鉞目光幽暗像是在期待什麼,很快她就不負眾望的毀了他的期待。

“我為什麼要回去看你?有那功夫,我不如出國找我媽。”

知道她是個不解風情的女人,但是親耳聽她說出這句話,蔣鉞心裏還是悶得慌,低頭看了眼腳下的台階,有一瞬間很把她踹下去。

“許黎。”

“在呢。”

她眨眨眼,一臉無辜的抬頭看著他,似乎是不明白他為何非要叫自己的名字。

“你信不信我出門挖個坑,把你栽進去?”

“不信,你又不是狗,不存在用爪子刨坑的技能。”

她看出來這個男人現在心情不好,可她被他煩了這麼多天,也沒有心情將就他的脾氣。

兩個人站在樓梯上,用目光廝殺了一番,直到她感覺陰風吹得臉疼,才急忙反握住他的手,拽著蔣鉞下樓,她是想去外麵透氣,沒想和他在賓館裏大眼瞪小眼。

路燈昏暗比月光還慘淡的樣子,兩個人一左一右邁著悠閑的步伐往前走,還在營業的快餐店飄出熟悉的旋律,低著頭的許黎慢慢停了下來,隔著玻璃牆看著裏麵稀稀拉拉的店員。

“你餓了?”

“不是,隻是覺得這首歌很好聽,想多聽一會兒。”

還以為她是想加餐,但又怕長胖才站在這裏張望,誰能想到她隻是想聽歌,蔣鉞皺了皺眉抓住她的手就準備推門而入,卻被許黎攔住了。

“晚上吃這些東西對身體不好。”

都是油炸食品,她第一次覺得味道不錯,第二次就虐的膩了,第三次聞著味道就飽了。

“不吃東西,進去點一杯可樂,等你把歌聽完了再走。”

“不用了,我聽夠了。”

說著,她把蔣鉞從門口拉開,剛才店裏的服務員已經注意到了他們倆,她可不想明天再上一次頭條。

離的越近、相處的時間越長,他越發覺得自己對她知之甚少,她就像一座浮在水麵的冰山,他們以為的極限,其實隻是屬於她的冰山一角。

“許黎,你是個怪物。”

聞言,她麵上一怔,差點動手打他,看著他平靜的表情,才知道這個怪物不是大家常言中那種麵目猙獰的怪物。

“什麼意思?”

“我看不透你。”

很多時候他都感覺麵前的這副身體裏,住著一個飽經風霜的靈魂,那種看破塵世的心態,讓他看不懂。

“為什麼一定要看透我?咱們隻是合作關係,等到事情結束,我會帶著自己的養老金出國,你可以站在權利的頂端接受別人對你的俯首稱臣。之後我們互不幹擾,也許逢年過節會禮貌性的發一條祝福短信,此外便不需要任何多餘的糾纏。”

這是她一開始的打算,幾個月過去這個想法不曾改變,他以為她變了,實際上她還是當初那個對他避如蛇蠍的她。

“我以為…以為你會變。”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就是這個性格,不喜歡摻和別人的事,沒興趣當吃瓜群眾,也不想請人吃瓜。這輩子沒什麼遠大的理想,隻是想活得開心、活得自在。”

隻有死過的人,才會明白活著的感覺,才會倍加珍惜活著的每一天,上輩子經曆了太多、看了太多,她現在累了。

看著她淺笑安然的模樣,蔣鉞心裏有一絲嫉妒,他做不到她這麼佛,也不想變成這麼佛係的人,女人圖安穩、男人圖權利,自古皆是如此。

“時間不早了,往回走吧。”

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她把一切都規劃好了,而這份關於未來的規劃裏,他隻是個無關緊要的過客,再聊下去隻會弄得不歡而散。

許黎點點頭,轉身往回走,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和他離的太近,慢慢的從他的身上察覺到了熟悉的感覺,他的野心真是像極了獨孤曄。

倘若現在有任何證據表明他就是獨孤曄,她會立馬調轉槍口對付他,可他一點都不像和她一個時代的人,那份相似也野心也證明不了什麼,相同的麵容雖然讓人害怕,卻也不是最嚴謹的證據,畢竟在這個世界上撞臉的人比比皆是。

蔣鉞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隻是覺得心裏有些遺憾,世界上再也難找一個和他這麼相似的女人,他想請她入局,可她卻絲毫不在乎這場遊戲。

他回清北的那天招呼也沒打,她是晚上回到賓館,發現房間伸手不見五指,開燈之後沒看見任何和他有關的東西,才明白他終於回去了。

“終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