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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蔣鉞的公司看見程蓉, 真是讓許黎差點驚掉下巴, 坐在休息室的她喝著冰咖啡,看見從玻璃門外一閃而過的程蓉,還以為是自己走錯了。
過了兩分鍾,他的助理走進來, 說客人已經離開,蔣鉞請她過去,看了眼手裏才喝兩口的咖啡, 本著不浪費東西的原則, 她扣上帽子提著東西端著咖啡往蔣鉞辦公室走。
“她怎麼來了?”
不是她疑神疑鬼,實在是找不到合適的理由解釋剛才看見的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蔣鉞和蔣家的每個人關係都尷尬,尤其是程蓉。
“你看見了?”
“你不希望我看見?”
說完,許黎不等他回答, 轉身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那你就當我剛才什麼都沒說,我就當自己什麼都沒看見。”
還站在辦公室的助理,聽著她這話,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氣氛不對,蔣鉞及時的揮揮手放他離開這裏。
“你先下去吧, 我過一會兒就下班了,今晚不加班。”
“好!”
說完,他又彎腰笑著和許黎點了點頭,她禮貌的回應了一下, 助理出去關上門,忍不住站在門口慌張的拍胸口,以他這個非單身認識的經驗看來,如果蔣鉞解決不好許黎剛才的問題,裏麵肯定要打起來。
然而,一向機敏過人的蔣鉞,今天竟然沒聽出來許黎剛才話裏的潛台詞,扯了扯領帶盯著電腦頭也沒抬對她說,“你再等我幾分鍾,還有幾封郵件沒有處理。”
許黎端坐在椅子上,同樣頭也沒抬,輕輕地嗯了一聲,優雅的盯著杯子裏的咖啡,她真的不愛喝這個東西,本想讓他幫忙喝掉,不過現在…她寧願自己喝掉。
等他關上電腦走過來,看見她苦著臉盯著那杯咖啡,仿佛裏麵裝的是毒*藥一樣,就皺著眉頭把咖啡奪過來,抬頭一飲而盡。
低頭卻對上許黎欲言又止的表情,蔣鉞撇著嘴角盯著手裏的空杯子,下意識的問。
“剛才…你往咖啡裏扔蒼蠅了?”不然,他實在是想不通她為什麼露出這副表情。
“沒…沒有。”
現在她倒是有些後悔,沒扔幾隻蒼蠅進去給他補補蛋白質,“你忙完了?”
“嗯,走吧。”
蔣鉞把紙杯子捏到一起,彎腰拿起她身邊的幾個袋子,“你這是剛去購物了?”
“沒有,帶的衣服。”
“你還怕去了那邊沒有衣服換?”
對上他詫異的眼神,許黎撇撇嘴挎著包不置可否,“走吧,我好餓,想回去吃飯,你請鍾點工了吧?”
“昨天找了一個,手藝還不錯。”
她點點頭表示放心多了,可臉上卻沒什麼笑意,隻是有員工出現和他們打招呼的時候,她才會彎起嘴角笑著點頭回應。
一路上,開車的蔣鉞都覺得好像哪裏不對勁,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開到一半才終於明白了這種奇怪的氛圍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今天身體不舒服?”
“沒有啊。”
“那你一直苦著臉做什麼?”
從辦公室到現在,他就沒見她笑過,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誰欠她錢了。
許黎抓了抓長發,扯著嘴角笑得有些虛偽,“我什麼時候苦著臉了?”
“你自己照鏡子看,不知道的人看見你這表情,還以為我把你怎麼地了。”
他話的還沒說完,許黎就從包裏找出小,當然,這不是用來反省表情的,而是用來整理發型的。出門前她特意洗了個澡、化了淡妝,頭發半幹就上車了,好在發質不錯,不然估計已經炸成爆米花了。
見她照了半天鏡子,也不說話,蔣鉞抬手拍了下她的腦袋,不是他多心,而是今天的許黎真的不正常。
“你今天到底怎麼了。遇上什麼難事了?”
“沒有,你好好開車。”
她就是覺得心裏悶得慌,像是有塊石頭,又更像是有一層戳不破的保鮮膜一直纏著自己。
許黎死也不肯鬆口,他也不能在半路上對她嚴刑逼供,隻好先開車回家,進屋剛打開門,二人就聽見爪子撓地板的聲音,許黎換了鞋子走進去,看見被關在大籠子裏,腦袋卡住的胖達,用兩個肥肥的白爪子拚命抓著大理石地板。
“它是怎麼把自己卡進去的?”
“阿拉斯加幹這種蠢事,屬於基本操作。”
說著蔣鉞蹲下去,把它的腦袋摁回籠子裏,打開門把它放出來,小家夥一出來就抱住許黎的小腿,毛茸茸的尾巴簡直能把地板刷的反光。
“這麼大個籠子?”
雖然她數學不好,可這籠子的長寬起碼都在兩米以上,這是關狗還是關老虎?
“它長著長著就大了,等到冬天就把它關在外麵,反正它毛厚抗凍。”
蔣鉞拍拍手,嫌棄的看了眼對許黎搖尾乞憐的胖達,用腳背拱了拱它的肚皮,地盤不穩的狗子瞬間在地上滾了一圈,但是人家不認輸,立馬爬起來繼續抱住許黎的腿,她歎了口氣彎腰把小胖子抱起來。
“你都這麼大了,還好意思讓我抱,我工作一天很辛苦的,知不知道?”
胖達表示:不知道!不僅不知道,它還一個勁的往上爬,努力用舌頭去舔許黎的下巴,老實說她雖然喜歡狗,真的不喜歡被舔,急忙皺著眉頭把頭往後仰。
“它這是怎麼了?”
“見到你激動唄,之前你在家的時候成天抱著它,現在你出去拍戲,我成天工作,沒人陪它玩。”
“那我等會兒帶它去外麵轉轉,天天關在家裏也不行。”
“先吃飯,不對,你該先去換身衣服。”
聽了這話,許黎下意識的低頭看自己的裙子,滿身都是狗毛,於是…才被抱起來不到兩分鍾的胖達,又被扔回了窩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