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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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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幾天,她已經快把家裏翻個底朝天了,結果還是沒找到身份證。

聽著她的抱怨,蔣鉞抿著唇平靜的拉開許黎座位前的櫃子,裏麵躺著他的錢包。

她擰著眉頭把錢包拿出來,一打開看見兩張肩並肩的身份證,“艸!”

“別說髒話。”

“你信不信我打死你!”

她找了一個多星期,搞了半天身份證一直在他錢包裏,這會兒許黎感覺肺部有些膨脹,氣得想打人。

“下車再說,我開著車呢。我這也是為了咱們倆好,好不容易你有時間在家休息,還到處跑做什麼?”

氣不打一處來的許黎麵無表情的把身份證抽出來,又暴力的把他的錢包塞回去。

“你再偷偷藏我證件,我就往你的碗裏撒瀉藥!”

萬萬沒想到,她能說出這麼“惡毒”的話,扶著方向盤的蔣鉞皺著眉頭多看了她幾眼,最後一言難盡的問道。

“你這些話都是跟誰學的?瀉藥?你怎麼不直接給我下□□?”

“這都二十一世紀了,誰還用□□,現在首選是□□,你再亂動我東西試試。”

見她一副想撓人的架勢,蔣鉞撇撇嘴不打算聊下去了,再談下去非得在車裏打起來不可,他之前就用過許黎的身份證,給她辦了一張卡,每個月定時會有一筆錢轉進去,算是他上繳的工資,這卡什麼時候能發現就全看她的造化。

許黎有很強的領地意識,她不會去碰蔣鉞放在書房的任何紙質材料以及電腦,唯一搜東西還是上次回家,結果搜出來好幾條煙,把她氣得差點吐血。

像身份證和卡之類私人的物件,對她來說比手機還重要,就算是經紀人拿去用了,也得在最短的時間內還回來,身份對她而言有不同於其他人的特殊意義。

到趙家的時候,聽說老太爺生病了,蔣鉞臉色驟變急忙拉著她往樓上跑,趙家幾乎都是醫生,生病一般也用不著去醫院。

推開門,看見老爺子在睡覺,蔣鉞拉著許黎走過去,站在窗邊看著突然病倒的老人家,心裏湧起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站了一會兒後,被趙季平的媽媽叫出房間,關上門免得吵到裏麵的人。

“伯母,太爺爺他……”

從第一次見麵到現在,二十多年他第一次見到老人家那樣氣若遊絲的躺在床上,心裏是說不出來的慌張。

相比他們這兩個慌亂的小輩,趙季平的母親倒是看得更開一些。

“老爺子時日無多了,要不是他突然生病,我們這些小輩都快忘了他其實馬上一百歲了。”

作為醫生,她不懼怕生死,也知道一個人能活到百歲已經算是好福氣,可作為親人、晚輩,她的眼圈也不免泛紅,那個老頑童終於還是倒下了。

幾年前,蔣鉞就在害怕這一天,在他身邊隻有這一位九十多歲的老人家,今年工作格外忙,他都快忘了那個滿頭華發的老爺子。

“大概還有多久?”

“不好說,最近他時常清醒,時常昏睡。”

說到這,趙季平的母親突然轉頭抹了下眼淚,強顏歡笑道。

“他自己倒是看得開,一直勸我們不要太在意,說他原本隻想活八十歲,現在多活了二十年,該知足了……”

說著說著,她便捂著嘴偷偷哭了出來,故作堅強的樣子真是讓人看得心疼,許黎上前一步抱住了她,輕輕的拍打伯母的後背,她雖然和這家人不是特別熟悉,但是她能理解趙媽媽此刻的心情。

中午的時候,趙季平也回來了,推開老爺子的門,看見坐在床邊陪老人家說話的倆人,大大咧咧的走過來,站在蔣鉞身後手肘壓著他的肩膀。

“喲,你們這是在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肩膀差點被他壓下去,要是平常蔣鉞肯定會直接把趙季平踹飛,但是今天他沒那個心思去計較這些。

“說你呢,老爺子問你什麼時候能娶媳婦,說家裏的孩子就剩下你一個老光棍了。”

一聽這話,趙季平不高興了,站穩身子急忙往上撩袖子,一副要和他幹架的樣子。

“光棍就光棍,你非要在前麵加個老子是什麼意思?你也才領證幾天,就好意思說我……”

雖然知道他們兄弟倆打不起來,老爺子還是習慣性的笑著開口勸架。

“你們倆兔崽子能不能成熟一點?許黎還在這呢,多大的人了真是不害臊。”

許黎握著老爺子的手,扭著脖子好笑的看著身後的倆活寶,她也看得出來這兩個人是故意的,趙家四兄弟加上蔣鉞的話,簡直就是五個葫蘆娃,年齡相差並不大,關係卻比親兄弟還好。

倆人互相給對方扔了個不屑一顧的眼神,然後各自找地方坐下,三個人陪著病榻上的老爺子說說笑笑,到吃飯的時候也沒離開。

下午,一家人坐在客廳聊老人家的情況,許黎知道他心情低落,一直反握著蔣鉞的手給他力量。

“你們不用這樣,家裏有我看著,該去上班就上班,該去拍戲就拍戲,有時間回來看看就行。老爺子的日子是過一天少一天,我也不知道還剩下多久,就希望在這最後的日子讓他開開心心,不留下任何遺憾。”

蔣鉞知道這話是對他們夫妻倆說的,勸他們別自責也不要難過,還像平常一樣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可不管趙媽媽怎麼勸,他都不可能真的當做什麼事都沒有一樣,病榻上的那個老人不僅救了他的命,還給了他一個避風港,一個可以被稱作家的地方。

許黎看出他很為難,想了想之後先開了口。

“我最近沒工作,白天都是一個人在家看書,伯母如果不嫌棄的話,就讓我們在這邊住幾天吧,這邊離他公司也不遠,您就收留我們倆吧。”

雖然她之前一直想回家陪媽媽,現在她覺得得先成全蔣鉞的孝道,趙家人很好,每一個人都很善良溫暖,如果沒有他們也不會有今天的蔣鉞。

大家都沒想到她會主動開口說留下,畢竟在座的人裏她是和這個家的關係最淡,一是來的晚,二是因為工作原因來的少,蔣鉞也是麵上一怔,轉頭對上許黎溫柔的笑容,他也跟著彎起嘴角,用眼神道謝。

“我…我當然希望你們留下來,你一直在外麵拍戲,很少回來,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你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如果…如果能真願意留下來的話,我們自然是求之不得。”

“伯母,求之不得這個詞,該我和蔣鉞說才對,謝謝您不嫌我們礙手礙腳。”

就這樣,兩個人便在趙家住下來,晚上幾個年輕人坐在烏漆麻黑的院子裏,對著星空追憶往昔、暢談未來。

“你是不知道,蔣鉞這廝小時候有多黑心,他看見院子西南角的樹上掛了個蜂窩,就騙我說裏麵有蜂王漿,有最甜的蜂蜜,忽悠我去把蜂窩捅下來,後來我差點被馬蜂蟄成智障。”

聽完趙季平的抱怨,坐在秋千上的許黎差點笑得滾到地上,抬手戳了下身邊的男人。

“你這心也太壞了,這麼坑人。”

“我哪裏坑他,他是自願去的,不能怪我……”

一聽這話,趙季平就想用拖鞋抽他,“你不忽悠我,我能去嗎?你說那裏麵的蜂蜜值好多錢,賣了之後可以給我買變形金剛,老子真是信了你的邪,之後我見到蜜蜂就跑。”

“哈哈哈哈……不好意思,我知道不該笑,但是我真的忍不住……哈哈哈”

許黎笑到最後,直接倒在了蔣鉞懷裏,想想那個畫麵,確實忍不住。

“你還笑,我就不信他沒坑過你。”

笑得花枝亂顫的許黎把頭發撥到耳朵後麵,花了好大勁才坐直身子。

“坑啊,之前我學滑板的時候手裏會牽著胖達,那天他下班回來,突然按了下喇叭,胖達被嚇到之後拔腿就跑,我差點被甩到天上去。”

那天要不是她反應快,急忙從滑板上跳下去,估計人和滑板都保不住,畢竟阿拉斯加是雪橇犬,拉滑板什麼的簡直不在話下。

“臥槽,他連你都不放過,後來呢?”

“後來我把他打了一頓,還差點把他方向盤砸了。”

話一出口,她發現周圍的幾個人安靜的可怕,半晌之後看見趙季平豎起大拇指說。

“我敬你是條漢子,社會社會!”

他們幾個被蔣鉞坑了,最多是罵他一頓,或者找他賠償一點精神損失費,打人是絕壁不可能的,因為打不過,至於砸車…就更不可能了,蔣鉞能當成翻臉。

“真沒看出來,你一個文文弱弱的女人,還會打人?”

這話是趙季平他大嫂說的,趙家的媳婦都不知道許黎的底細,隻當她是個大明星,偶爾還會追她的劇,根本想象不到許黎發狠時有多可怕。

說起打人,趙季平不由得想起當年,許黎暴打蔣正陽的視頻,瞬間覺得胯、下一緊,莫名有種蛋疼的感覺。

“文弱?嫂子你真看錯人了,她一點都不文弱,你沒見他們兩口子待一起的時候,蔣鉞屁都不敢放,典型的妻管嚴。”

“妻管嚴也比你這個老光棍強,你到底什麼時候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