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北側玄武內門之外,便是長一公裏,寬半公裏的青玄廣場。
廣場上旌旗飄揚,風幡飛舞。
陳氏的鷹揚青白旗已被人連夜更換成花鐵心的鐵棘黑山旗。
提前易幟並不合乎禮製,但無人在意。
廣場周圍已然聚攏不少黎民百姓,更有府兵沿街敲鑼打鼓,將城內百姓盡數驅來。
豪族則正吩咐下人速速準備大禮,不得在典禮上失了禮數落了麵子。
頭戴高冠衣著華服的花鐵心正站在禮台上與一鐵甲將軍款款而談。
“代城主好大威風,梁某佩服。”
將軍背負雙手,意味深長的笑道。
花鐵心嗬嗬直笑,“鄙人能有今日,全賴梁校尉等諸位同僚勠力相助。”
這梁校尉與他的走狗徐刀克看似平級,但卻分屬不同體係。
徐刀克統領府兵,實為城主親兵。
梁進統領高國駐軍,是為代國君行監察之職。
交談間,徐刀克帶領八個漢子抬著陳誌寒酸的黑木棺槨從廣場側後方走了出來。
棺不是好棺,門不是正門。
側門出殯對城主堪稱奇恥大辱。
見著這一幕的百姓心有戚戚然。
昔日望族陳氏一門,竟落魄到這個程度了,真是可悲可歎。
花鐵心揮手示意將棺槨擺放在禮台西側,全程不曾多看一眼。
梁進都有些看不過眼,“這樣不妥吧?”
花鐵心無所謂的撇嘴道,“梁校尉多慮了。無妨,他住偏院,離側門近,走正門反而繞道。”
梁進又道:“倒也對。來你麾下這徐刀克已履職多年,身上的江湖匪氣倒是一分沒減。”
“徐校尉過去走江湖討生活,與出身名門大派炎戰門的梁校尉自是不能相提並論。”
“言重了,司馬婉兒所在的香宗有元嬰真人坐鎮,那才是名門,我炎戰門怎敢妄稱大派。”
花鐵心笑道:“起來,今日除鄙人繼位城主之外,司馬陽先生也將正式接任別駕之職。”
“甚好。”
梁進突然不再多言。
不遠處,陳誌將二人對話聽得清楚明白,為了分析最新情報簡直燒穿了他的腦細胞。
梁校尉似乎不是花鐵心的人。
他含沙射影的試探,是要確定司馬婉兒可能的態度。
花鐵心提了司馬陽,梁校尉隻答一聲甚好就不再多問。
司馬陽正是婉兒的父親,司馬淵之子。
司馬陽接管別駕之位擺明了是花鐵心推波助瀾的結果,那麼司馬家在這事上已經表了態。
貌似司馬家父子的政見並不統一,那司馬陽和婉兒父女呢?
陳誌表示,在下有點方。
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隻能拚一槍。
“新手大禮包已就緒,宿主是否現在領取?”
就在此時,陳誌心中響起係統提示音,腦海裏浮現出一堆字跡。
陳誌毫不猶豫在心中大喊,“領取!”
字跡消失,取而代之是一副電影般的景象。
畫麵中,他本人正盤膝坐在一片青山綠水中。
這是他的真身投影在盤膝運功。
他心中不由自主的構想出那真身投影裏的內氣變化。
同是修煉《祁山養氣法》,人類與經絡自然通透的魔真身不同,多了個衝穴走脈的過程。
一縷螺旋內氣自帶脈維道穴生出,旋即湧向五樞穴。
緊接著,這縷內氣在維道、五樞兩個大穴間循環遊走,直至完全貫通帶脈,隨後沉至下丹田成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