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梁進卻也走了,竟是直追陳誌而去。
“代城主,今日這議事的正題已談完了吧?若是沒事,那我先行告退。”
另一邊的司馬陽也老神在在起身走人,中立派幾人趕緊趁勢跟在他背後離開。
偌大的議事前殿裏隻留下花鐵心的人,氣氛卻依然尷尬。
花鐵心拂袖而走,“散會!”
陳誌下來與卞睿適並未多談,但目的卻已經完全達到。
卞睿適徹底放棄置身事外的幻想,當場效忠。
陳誌自然笑納對方的忠誠。
卞睿適的職務看似權柄不重。
但民以食為,食又以田為本,
統山城外的鄉長伍長打交道最多的城中官員不是別人,正是卞睿適。
陳誌搞定這人,就是完成了農村包圍城市的第一步。
將人送上馬車,陳誌正欲離開,背後響起梁進的聲音。
“城主請留步!”
回轉身,身著鐵甲的梁進跑而來。
陳誌拱手:“梁校尉何事?”
梁進爽朗的笑著,卻問牛答馬,“城主今日當真是好威風。”
“沒代城主的威風大。”
梁進挑眉,“城主大人都了,那隻是個代——城主而已。”
二人三言兩語間漸行漸遠,真的陳誌不喜歡這兩麵三刀隨時可能變卦的人,開門見山道:“梁校尉你有話直吧,總這樣打機鋒沒什麼樂趣。畢竟我隻是個價值八斤寒玉鐵的人。”
被當麵戳心窩,梁進卻渾不在意,“哈哈,那不過是戲言而已,城主莫要當真。當你在那禮台上全身而退的瞬間,當你與司馬婉兒扯上關係的那一刹那,你便不再是個任人捏扁搓圓的人物,真正成了這統山城裏唯一的血脈正統。往日裏我若是多有得罪,還望城主海涵。畢竟這世界正是如此現實。”
倒是沒想到這看似人物的區區校尉竟如此光棍,活得可真明白敞亮。
陳誌深深的看他一眼,“梁校尉得是,往後我們的確是要多多親近。”
梁進點頭,隨後又在陳誌耳邊低聲道:“恐怕城主的心中一直有疑惑,花鐵心的靠山究竟是何許人也?對吧?”
“不錯。”
陳誌很光棍的承認了。
“山劍派內門二師兄,統領高國西軍先鋒大營的先鋒將軍金逸元。”
完這話,梁進扭頭就走。
陳誌同樣是麵不改色的回頭往司馬府而去。
他直磨牙。
又是山劍派!
還是個正在領兵打仗的先鋒將軍。
回到司馬府,陳誌便尋了個由頭讓撫琴去到司馬府上借書。
當傍晚,看完書的陳誌終於弄明白狀況。
高國內除了王族蕭氏一脈,實力最強的並非各大城池,而是分別盤踞在高國都三角的三大宗門。
梁進所在的炎戰門。
以煉丹製藥而著稱的丹鼎宗。
以及以劍法聞名的山劍派。
這三個宗門內都有金丹尊者坐鎮,論搏殺能力山劍派最強,但論及與蕭氏一脈的聯係緊密度,則以丹鼎宗為最。
炎戰門兩兩居中。
書中並未寫出金逸元此人的情報,但寫到了西軍先鋒大營的編製。
每個大營之下共有十營,一營千人,這意味著金逸元是個統領萬名兵士的將軍,至少有氣海期的修為。
對此陳誌隻想三個字。
嗶了狗。
現在唯一的好消息卻反倒來自花鐵心。
金逸元正領兵在國境線上打仗,這仗已經打了有一段日子,到如今快有兩年,正是最白熱化的階段。
聽起來戰事還挺吃緊,金逸元吃了虧,所以暫時沒法子管統山城的事。
但毫無疑問,等金逸元那邊騰出手來,自己這風雨飄搖的破船怕是當場就得翻。
梁進透露過來這消息,怕是也受了炎戰門的意,不希望山劍派輕易徹底拿下統山城而進一步增強勢力。
城主大人隻覺得心好累,魔係統有毒,你幹嘛不給我選個輕鬆點的開局。
血媽坑啊!
扔下書本,他提刀走出房門。
啥也別了,練功!
趁著沒到睡覺的時間,先練棄筆從戎刀,等到了夜裏子時陰煞最重的時候又練《七獄動》。
陳誌隻想仰咆哮。
我要變強!
一個個的都想吃我。
等爺練回魔始帝的境界,你們統統都得給我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