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老都不知道如何形容。
他好歹博覽群書,現在卻詞窮了。
本以為之前已足夠了解陳誌的賦,如今看來卻還是低估了他。
倒是被外麵動靜震醒,一前一後走出房門的撫琴與有德異口同聲的接過了話茬。
“主公的資曠古絕今,世所罕有?”
鴻老一拍手掌,“對!”
但他又立馬想起另一事,“方才我助城主你壓製功力時,發現你內氣的境界層次完全不似個剛突破周兩三的人。你變強的速度未免太快了點。婉兒姐究竟給你選了各種進階功法?速成功法容易影響心境,境界不夠穩,是飲鴆止渴的邪道法門,容易引來心魔入侵,怕是極易走火入魔。”
陳誌笑著否認,“不礙事,鴻老你多慮了,我自有定計。”
鬧呢!
心魔入侵?
我莫不是沒睡醒?
心魔不就是域外魔。
咱不就是域外魔的頭子,我還怕這個?
另外所謂的境界不穩也不存在,他早就把《七獄動》練圓滿過一次,對接下來自身的變化了若指掌,穩如老狗。
見他不肯多,鴻老倒也不再細問。
是夜,陳誌倒是睡得香甜,另外三間偏房裏的人卻幾乎個個失眠。
鴻老原本垂垂老矣,跟隨陳誌也隻是為了完成心中夙願,可如今看來自己這一步卻是走對了。
少主的資簡直不可一世,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他接觸棄筆從戎刀至今也不過三四,真正練習參悟不足半夜。
他竟就海字境了!
有德則是暗咬牙根,又悄悄從藥瓶裏拿出枚化魔丹來,超量服下今的第二枚。
主公正在一日千裏,自己怎能貪生怕死的按部就班!
我絕不能成為拖累主公的廢物,哪怕是死,我也定要跟上主公的步伐!
主公了,這丹藥可讓我的經脈更加通透,隻要我拚命苦練就能跟上去。
超額服用化魔丹給有德帶來巨大的撕裂痛楚,狂暴的藥力正從根基上改造他的身軀。
他體內幾乎每一寸血肉都在慘烈的嘶吼。
但他咬緊了牙關,將這能讓普通人活活痛死過去的折磨扛住了,沒叫一聲。
良久後,有德終於鬆開手掌,指甲已鑿進了手掌的血肉,掌心裏殷紅一片,被褥更是被汗水打濕如同淋過一場大雨。
有德長出口氣,這才沉沉睡去。
睡著之前他臉上帶著笑意,心裏想著,我的判斷沒有錯,一一枚並不是我的極限,我能扛住!
撫琴的想法倒是更單純些。
她隻夾緊了雙腿,暗自憧憬。
主公的資這麼高,那將來主公和自己的孩子得多聰明伶俐,多才呀?
就算我們的孩子生為庶出不能繼承主公的城主之位,隻要他自己有本事,肯定也能打出一片地,肯定會成為主公的得力臂膀!
這夜她做了一場大夢,夢裏了無痕,被褥卻同樣被打濕一大片。
如果陳誌知道自己竟叫個十五歲的姑娘做這種夢,肯定得吐血三升。
罪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