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他微怔了怔。
他是沒想到，她現在還會如此相信於他。
一時間心中也不知是喜悅還似失而複得的酸澀，總之五味雜陳攪亂了一泓沉寂已久的心潭。
“這……難道和朱序棄城叛逃有關？”
王玥之突然開了些竅。
“屬下也很不解。
雀蕪皺著眉道。
“沒錯”
他出聲解答了兩人的疑惑。
“你可能確定？”
王玥之似將信將疑，畢竟這桓姑娘可是一句話也沒留。
“我信大人。”
雀蕪卻十分肯定。
“你信？”
王玥之竟還有些不服氣起來。
“是，姑娘過大人會知道，我這也是信姑娘。”
“唉，你們一個個都不能有話直，非要這樣猜來猜去累不累啊。”
王玥之一臉無奈地歎了口氣。
“如此你這個膚淺之人當然不會懂。”
他竟是淺笑著來嘲笑了王玥之一番。
兩人聽得皆是一愣。
王玥之仔細打量著他
“哎呦，謝大人這噎人的本事又見長啊，之前提到桓姑娘不還一副不愛理人的樣子嘛。”
聞此，雀蕪也想起一事。
“大人，那日您去營地，是不是誤會了姑娘與溫憐大人？”
她這一提起，也挑起了王玥之的好奇心，探著身仔細盯著他。
他臉上笑容漸漸斂盡，目光複黯淡下去。
那日的確是他太過衝動了些，可他看得千真萬確，她的的確確就是倚在了溫憐的肩上，又怎麼會是誤會。
“她與溫憐，可還好？”
他的語氣盡是傷感。
聽他這樣問，雀蕪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大人，您真的誤會了，姑娘與溫憐大人並沒有什麼。”
“溫憐，不是一直在陪著她。”
他幽幽道，模樣像是在給自己聽的一般。
“溫憐大人是陪在姑娘身邊沒錯，但是因為姑娘自從傷了大人之後，情緒便一直不穩。”
聞言，他眼底流光閃動。
“而且，而且姑娘在知道大人與長亭姑娘的事後，還傷了自己，溫憐大人也是不放心，才對姑娘寸步不離。”
如今再談及她傷了自己一事，他還是會心疼地蹙眉。
可是有一事他還不知，她為何會心緒不寧，難道是因為誤傷了他？
“哦，怪不得我見到桓姑娘時覺得她模樣憔悴許多。”
王玥之兀自回憶道。
“她為何會……”
雀蕪似知道他想問什麼，便搖了搖頭。
“屬下並不知，隻知那幾日姑娘的情況真的十分糟糕，甚至無心管理軍營。”
聽著她原是經曆如此折磨，不由得心口抽疼。
雀蕪繼續道
“那些日子姑娘就像變了一個人，精神時而恍惚時而又易怒易躁。”
“桓姑娘是不是生了什麼病啊？”
王玥之也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不清楚，不過姑娘受傷之後，因為失血過多所以一直沒什麼精神，基本上都是睡著的，就算是出門都隨時會累得睡過去。”
累得睡過去嗎？
他心下一顫。
難道那日也是她因身體太過虛弱，無意睡過去倒在了溫憐的肩頭！
而他卻隻相信眼睛所見的，反而對她所受的苦難視若無睹。
他實在是個糟糕透頂的戀人。
此刻，他滿眼懊悔，一雙手漸漸在身側握緊。
“哎，你也別太自責，你的傷也剛好。”
王玥之察覺到他的異樣，趕快攔住他道。
“是我，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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