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
謝沉檠一步邁上去,抓起廝衣襟,眼中血絲暴漲。
見他這副恐怖模樣,廝哆哆嗦嗦地又將話了一遍。
“是,是死牢的人,桓三姑娘留下血書後,就抹了脖子……”
初聞廝的話,他全身血液似瞬間失溫,從頭到腳都是冰冷異常。
隨後,空洞的眼神開始變得混沌,僵硬的手指也逐漸失了力道。
廝見他這副模樣也是嚇得不輕,從他手下他逃離後怔怔地望著他不敢動彈。
“老謝……”
王玥之亦是痛心地來按住他的肩膀。
雀蕪則在一旁黯然神傷,一隻手也是攥緊了腰裏的佩劍。
“老謝,我們先去死牢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吧。”
“呃,大人,桓三姑娘的屍首已經不在死牢裏了。”
廝又在一旁怯生生地開口。
“那在何處?”
王玥之奇怪地問。
廝道
“是因為桓三姑娘已經認了通敵的罪,所以已被拉到鬧事吊起來示眾了。”
“什麼!”
王玥之瞠目。
這未免,也太過欺人太甚了一些。
而沒等王玥之再出話,身旁忽然一陣疾風,竟是謝沉檠搶先奔了出去。
“大人?”
雀蕪知道他大概要去哪裏,便緊隨其後。
王玥之心覺不好,也趕忙跟上。
鬧市之中本就熙攘喧囂,今日又因一個通敵賣國之人伏誅而引了更多圍觀的群眾。
所有人都擠破了頭,想看看這個罪大惡極之人是何樣貌。
而一方高台上,一身著粗布囚服的少女正被綁在十字木樁前。
少女麵色蒼白勝雪,微風不時地拂著她鬢邊的碎發,那緊閉雙目的神情似十分安詳。
而在少女脖子裏,卻幹涸凝固著大片觸目驚心的血紅,一路淋漓下來,染花了素白的囚衣。
台下看熱鬧的人,正對她指指點點。
“她就是那個通敵的人?這不就是一個姑娘嗎?”
“哎,她可是桓家的人,難。”
“就是,誰不知道桓家人一直都想造反啊。”
“反正無論是姓什麼,敢通敵就是該殺!”
“沒錯!死得好!”
話音剛落,也不知是誰忽然拋出了一枚雞蛋,正砸在了輕蕁身上。
頓時,將那染了血汙的囚衣又添一抹汙彩。
而接二連三地,便有更多的菜葉和雞蛋被丟了上來。
謝沉檠一行人趕到時,這些人正打地起勁。
就連台上人無力深垂的頭,都被打地偏來偏去。
見此,謝沉檠登時怒火攻心,作勢就要飛身上前去將生事的人痛打一頓。
王玥之自然看出了他的意圖,立即將他拉住。
“老謝!不能去!”
如果他現在真的出手,就枉費了輕蕁認罪赴死的心意。
他們其實都清楚,輕蕁會這樣做,應該是不想讓他為難。
桓家受難,謝家也同樣岌岌可危。
而朝野上下誰都也看得出,司馬曜遲遲不製裁桓家的人,不過是想給桓家一個警告罷了。
可是,如果他在這個時候出麵解了桓家的圍,那就是公然與司馬曜宣戰。
司馬曜是一國之君,又怎麼可能任人淩駕自己的權力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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