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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河流。”
她緩緩道出了真相。
“河流？”
漱兒詫異地望著她。
知道漱兒不能解得當中的奧妙，她便繼續解釋道
“遇襲當日，本官親自巡查過雲霧山，發現山上有許多溪流入山穀之中。”
“難道山裏的霧是因為這些溪流嗎？”
漱兒這一次竟是問到了重點。
“沒錯，雲霧山有一深穀，本因氣流流動緩慢溫度較高不該有霧，但此霧卻又晝夜不散。”
稍一停頓，她又凝重道
“如此，那麼穀底就一定是有大片的儲水之地，這才使地雲霧山中常年濃霧難散。”
“那大人，我們又要怎樣將其利用起來呢？”
漱兒似乎對她所的，十分好奇。
“這不難發現，盜匪常年在山中極少出現，那他們就一定是以飲此水為生，若我們阻斷其流，就必會逼得他們現身。”
“大人好聰明，這樣漱兒的娘親就有救了。”
漱兒一瞬歡心起來，臉上也有了笑意。
“漱兒，此事因關係重大，所以你絕對不能告訴其他人。”
她拉住了漱兒的手臂，對麵前的少女鄭重道。
漱兒也頻頻點頭。
“漱兒明白，如今江陵城中不知還有多少那盜匪的眼線，漱兒定會保守秘密。”
“你能明白就好。”
她似放心地鬆了口氣。
“那……”
漱兒低眉偷瞄著她，似乎又有些支支吾吾起來。
“你可是想問弄苒的情況？”
她看出了漱兒期艾之下的深意，便主動問道。
果然，漱兒點了頭，憂忡道
“此事還是因漱兒而起，對弄苒姑娘也很抱歉，不知她的傷勢如何了？”
“你放心吧，弄苒隻是失血太多，傷了元氣，待她休息幾日就可以複原了。”
“弄苒姑娘能沒事就太好了，漱兒還怕自己會鑄成大錯。”
漱兒輕拍了拍胸脯道，臉上的神情也輕鬆也些許。
她對著漱兒報以淺淺的笑容。
“你也不必太過自責，隻要你能及時回頭，不再助紂為虐便是對弄苒最好的回報了。”
“嗯，漱兒今後定再不會為壞人所使，全聽大人一人的話。”
看漱兒也算誠懇，她笑著拍了拍漱兒的肩。
“那你就先去替本官照顧一下弄苒吧，關於明大人，本官還需再試探一番。”
“好，那弄苒姑娘就安心交給漱兒，漱兒定會盡心盡力的。”
漱兒向她保證完，便提著裙擺跑了出去。
瞧著那抹晃動的身影在門外落目的一襲灰白之色，她出聲將門外的廝叫了進來。
“大人您有何吩咐。”
廝對她恭敬道。
“將明大人請來吧。”
“是”
廝應了一聲，立即動身。
她轉回案後，抽來一張薄紙。
這一張紙寫了幾行，明林便跟著廝忙不迭地走了進來。
“刺史大人找下官有事？”
她將紙對折，時而抬眸道
“雲霧山一事之後，本官忙著照顧弄苒，有些事也沒能上心，叫明大人費心了。”
“大人哪裏的話，為大人分憂是下官職責所在。”
明林還是一貫的卑躬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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