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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嬴放在腰際的手悄然抓緊,麵上仍作著無波也無瀾。
謝沉檠低垂著頭顱,模樣挫敗不堪。
半晌,他好像是冷靜了下來,看著她受傷的手喃喃開口。
“疼不疼?”
扶嬴不答。
“此前聽你在江州遇刺,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可沒想到你死裏逃生,卻在這裏……”
話到嘴邊卻總是不下去,他不想她和死字有任何瓜葛。
最好永遠不要。
“江州的事隻是緩兵之策,我沒有事……”
扶嬴也想些自己很好的話來哄哄他,但看他淒切的眼神定是將她涉險的事先入為主,一切的解釋就都顯得蒼白無力。
“緩兵之策?”
他的笑聲裏帶著幾分無可奈何。
“你這是在拿自己性命做賭,你怎麼能肯定是萬無一失,萬一……”
話音兒哽住,他的鼻根酸澀得緊,皺在一起,連眼睛都跟著有了濕意。
扶嬴就算是鐵石心腸,看見他眼底閃爍的水光,也不會毫不動搖。
一隻手慢慢有了將要舉起的欲望,躍躍欲試時卻被腦中閃過的往事壓了回去。
“我過,我的事,與你無關。”
扶嬴連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會出這麼狠心的話來,但好像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安心。
“你倒是一點也沒變。”
謝沉檠也不打算與她爭執什麼,反正她總是會拿“與你無關”這四個字來堵他的口。
幹脆,她她的,他也隻做他的。
“你為什麼會來荊州,難道是為了姚棠?”
與她討論她的人身安全,她就又要鬧別扭,那幹脆問問她此來的目的。
但一提起姚棠這個名字,鬧別扭的好像就是他謝沉檠了。
“是,為了姚公子而來。”
扶嬴故意這樣,想氣氣他。
謝沉檠一挑眉,似乎真的有些吃味。
“你們倆究竟是什麼關係,居然能讓你這樣不顧生死地為了他去冒險?”
他還著重把“關係”二字咬地重了一些。
“你不要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扶嬴氣得開始要罵他了。
是他先娶了別人的,怎麼還不許自己與其他男子來往?
實在不講道理。
“我是人?嗬!”
謝沉檠都妒地笑了。
“我是人,那你的姚公子就是君子了!”
聽聽他的話,吃醋吃得已經神誌不清,滿口胡言了。
扶嬴又是什麼脾氣,也顧不得他手上的傷了,將手用力一甩。
謝沉檠果然吃痛地鬆了手,捧著受傷的手掌皺眉。
扶嬴趁機與他拉開距離,一人床頭,一人床尾,就這麼幹瞪著眼。
“這是個教訓,還望謝大人下次謹言慎行。”
扶嬴冷聲道。
明明就是在賭氣。
“怎麼,我他你不高興?”
謝沉檠不知是氣是笑,總之兩者摻半,也看不出他是在故意揶揄她,還是真的性情所致。
“我們行的正,做得端,不似謝大人。”
你可都已經把人明媒正娶地帶回家了。
“你們?”
謝沉檠冷冷笑著。
“你們無事,為何你要穿他的衣裳,還兩人同乘一輛馬車晝出夜行?”
她的行蹤,他早都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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