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提議分掌兵權時,司馬道也得到了相應的兵權。”
恐怕這些權力會成為助紂為虐的資本。
“這倒不必怕,我早就有了安排。”
謝沉檠這樣,扶嬴也不擔心什麼,司馬道是遲早會反的,隻不過是她讓這個時機又提前了一些。
“那荊州的事你可有了什麼眉目?”
比起江州,荊州的事才更讓扶嬴擔心。
“此次暴亂事發突然,我隻帶了幾百人來,雀蕪已經在城裏盤查,我是接到消息你今晚會到荊州,才與雀蕪分開去找你的。”
看他在這裏行事大張旗鼓,應該是有朝廷的印信才帶兵來的。
可是他身為宰相,不鎮守朝綱,司馬矅怎麼會輕易讓他離開都城?
“是你服司馬矅,讓你來荊州平亂的?”
扶嬴微皺起眉。
“是”
隻有他離開,朝中無人,才能給司馬道有機可乘。
“司馬曜當真不怕?”
扶嬴想起了從前這位皇帝的懦弱。
“他也很想看看,覬覦他皇位之人,究竟是誰。”
謝沉檠常伴君側,自然知道。
司馬曜早已不是當初青澀惶恐的皇帝了。
“那你打算何時回建康?”
若是等司馬道的兵馬攻到了城下再動身,那恐怕是來不及的。
謝沉檠凝眸想了想。
“十日後。”
司馬道江州秘密發兵尚需要時日,隻要他們趕在兵馬上路後再走就來得及。
“那這幾日,你都打算留在荊州了?”
“阿扶不是想幫姚公子查前秦餘孽的事,我很樂意幫忙。”
反正他來這裏,也是奉命絞殺反黨的。
“對了,姚公子傷得太重,可能需要修養些日子,那這幾就由我與阿扶一起查吧。”
謝沉檠一臉得意的模樣。
雖然知道這是他的詭計,但姚棠為了護著她,也的確是受了很重的傷。
“留在驛站始終是不安全的,這裏人多眼雜,明日一早趁街上人少,將姚公子接到桓家老宅吧。”
最危險的地方,往往也最安全。
“好,我會命人去辦。”
謝沉檠都一一應下。
“這幾日,我會留下來照顧姚公子。”
老宅無人,姚棠是傷患,生活起居定是不方便的。
但謝沉檠聽了這話卻動了動眉頭。
“你不行,你過幾日就得趕快回江州去。”
扶嬴不知他是不是在賭氣,但他得也有幾分道理。
司馬道若真的造反,同樣手裏有兵的她也得進宮護駕,那時自然是從江州出發。
而且弄苒整日堵在門口,時間長了總會惹人懷疑。
“那你需派人好生照顧姚公子。”
扶嬴與他約定。
謝沉檠點點頭。
“你放心,他是羌族的王,我又能將他如何。”
他就算再對姚棠有敵意,也知曉兩國邦交不可破壞。
扶嬴默然。
“那麼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我吧,你可還信我?”
抬眸,看見他眼裏清澈如洗。
“你想做什麼?”
扶嬴不知道為什麼,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用流血的手掌心輕輕覆住她的手,掌間的溫熱傳來。
“你還信我嗎?我是你的下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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