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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好像也並不妨礙少年賞景的心情。
南窗開著,隆冬的冷氣打進屋,在少年身上虛蓋著的一件翠綠裘衣上結了一層白霧。
桑眠倚靠在窗下的軟榻上,神情悠閑。
長亭坐在不遠處,看著窗外飛進來的雪粒,打了個冷戰。
“北伐是你的主意吧?”
長亭輕輕開口。
桑眠好像在心裏哼著什麼朗朗上口的曲,手指在矮桌上有節律地扣著。
聽見長亭的問話,還故意晃了晃腦袋。
“北伐?”
冷笑一聲。
“當年桓溫北伐九死一生,除了他誰還願意去趟這條渾水。”
“那你還讓王恭在陛下麵前提,反倒是為人做了嫁衣。”
長亭氣不打一處來,一想到吳清任現在勢頭正盛,且又是扶嬴的人,就窩火。
“我隻不過是想弄清一些事情罷了。”
桑眠將蔥白纖瘦的手支在太陽穴上,抬眼望出窗外。
“什麼事?”
長亭奇怪。
“當然,是和桓大人有關的事。”
“又是那個女人,你們謝家人究竟是怎麼了,總要圍著那個女人轉!”
長亭發著牢騷,了幾句心生一股邪火,眼神惡毒。
“真恨不得將她盡快除掉。”
聞言,桑眠輕飄飄地將眸子移過去,看著長亭氣得發紅的臉,抬手朝她招了招。
神情似笑非笑。
長亭茫然看著他,緩緩起身靠了過去。
桑眠猛地直起身,一手撈過她的腰迫使長亭貼近自己。
長亭慌亂了氣息,努力向後掙紮也掙脫不開。
桑眠的手臂牢牢地控製著她,任長亭如何反抗都巋然不動。
他的目光冷的像是鋒利的刀刃,射在長亭身上,刺得她心中發怵。
“你想做什麼?”
桑眠忽然勾起嘴角,笑意森然。
“除了我,沒人可以殺了桓扶嬴,你不許動她。”
他的聲音都像是吃人的猛獸發出的低吼,長亭脊背滿是涼意,但還是故作了鎮定。
“你,你若是能殺了她,我自然不會動手。”
霍然鬆開手,桑眠故意將她向後一扯,長亭險些站不穩跌坐到地上。
向後懶懶一靠,桑眠半眯起眼。
“我自有我的辦法,不會讓她死得那麼痛快。”
“我要慢慢折磨她。”
長亭在一旁看著他陰惻的笑意,心驚膽戰。
“你,你知道怎麼對付她?”
“聽,她和那個姚棠關係親密,我的人曾經在荊州看見過他們。”
桑眠若有所思。
“難道桓扶嬴也會私通外邦?”
長亭露出一抹詫異。
桑眠微微搖了搖頭。
“這恰恰是我們的助益,無論他們的目的是什麼,這罪名足以讓她身敗名裂,再無翻身的可能。”
“那我們就將他們做的苟且之事昭告下,讓桓扶嬴死無葬身之地。”
平日裏看起來溫柔恬靜的女子起惡毒的話來,也絲毫不含糊。
桑眠輕輕彈了彈身上的碎雪,笑道
“來日方長,我們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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