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扶嬴真的有了喜歡的人,他也不想是從別人的口中得知,他還是想親口聽她來告訴自己。
盡管這樣很殘忍,是拿刀在割他的心肝。
但有些事,隻有她才能讓自己真正地死心。
於是謝沉檠就命雀蕪去桓府送信,自己則獨自等在山中的屋前。
外麵寒風刺骨,山下是一派祥和的年景,山上卻是孤寂冷清。
扶嬴和姚棠的事公開之後,為了不讓盯著他們的人再抓到把柄,扶嬴特地在新年這邀請了姚棠到府上一起過節。
對於家裏的人,她也早早做了解釋,明他們之間隻是被人陷害,不得已才扮成情侶。
明白了這些,府裏的人也不再覺得不可思議。
早上吃過飯,扶嬴和姚棠坐在花廳裏喝茶,姑娘們跑去廚下忙活,公子們也各忙各的去了。
新年的日子能有什麼急事呢,不過是被淩相安排了活,不能休息罷了。
隻有姚棠和扶嬴閑著,淩相好像對他們二人格外照拂,知道他們的事也不驚訝,反而一副很希望他們假戲真做的模樣。
兩個人坐了一會兒,還沒來得及因為大家故意把他們兩個人留下而尷尬,廝就從外麵跑進來。
“大人,謝大人的夫人上門拜訪。”
大過節的,她不在家裏待著,不知道來這裏又要做什麼。
但來者是客,扶嬴就隻能吩咐廝把人帶進來。
也許是過節的原因,長亭今日穿了件胭脂色的披風,映著她紅潤的臉頰也是十分嬌豔可愛的。
她手上提著一個看似很重的匣子,一進門就笑容滿麵地與扶嬴笑。
“知道桓大人和姚首領的好事,我就準備了一份禮物,剛好姚首領也在這裏就可以一起瞧了。”
扶嬴一個眼神,廝就上前接下了長亭手中的匣子。
那匣子似乎真的有些分量,廝雙手抱著,輕輕放到案上。
“不是什麼奇珍異寶,僅是我家大人從外地帶回來的一對玉璧,我便借花獻佛了,姚首領和桓大人不要嫌棄。”
到謝沉檠時,扶嬴瞟了一眼案上的匣子。
姚棠不知曉她們之間的恩恩怨怨,但人家來送禮,怎麼也是一片好心。
“謝夫人客氣。”
長亭一笑,這就打開了話匣子。
“早聽聞姚首領豐神俊朗,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與我們桓大人真是造地設的一對。”
“謝夫人過譽了,在下不敢當,能與桓大人在一起的確是姚某的榮幸。”
“我們桓大人是女中豪傑,帶兵打仗樣樣都做得不輸男子,這樣的女子嫁了誰都是那人的福氣。”
“桓大人聰慧過人,又體恤百姓,的確是難得的知己。”
姚棠對長亭的話表示讚同,但長亭聽了他的話卻笑了出來。
“怎麼,現在姚首領還當我們桓大人是知己?”
“這……”
姚棠是什麼耿直的性子,哪裏經得住長亭這樣一頓挑逗,有些無措地看向扶嬴。
扶嬴淡淡道
“劉姑娘特地登門一定累了,喝口茶吧,讚譽的話我們都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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