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廊下一個丫鬟驚恐萬狀的模樣,似乎是受了什麼驚嚇。
“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丫鬟聽見淩相的聲音,猶如驚弓的鳥,立即打了個激靈,眼睛裏還淚汪汪的。
這檔口扶嬴和姚棠也聽見異響,匆匆趕了過來。
“怎麼回事?”
扶嬴過幾來拍了拍丫鬟的肩。
丫鬟戰戰兢兢地將目光轉向她,還未出一個字呢,眼淚先如泉水一樣湧了出來。
“奴婢……奴婢記起來,當初進了三姑娘房間的人是誰了。”
此話一出口,當場的人全部愣了一瞬。
此事關乎到究竟是誰把通敵賣國的罪行誣陷給桓家,又間接逼死輕蕁。
扶嬴一把抓住丫鬟的肩膀,迫使她看向自己,情緒波動如潮。
“是誰,你想起來那個人是誰?”
不知是扶嬴的模樣太過強勢逼人,還是輕蕁的枉死終於有了眉目,丫鬟哭地哽咽難言,連吸了好多口氣才帶著濃濃的哭腔出了這個令所有人都為之詫異的名字。
“就是謝夫人,是謝夫人。”
最後一聲,丫鬟哭著喊出來。
扶嬴神情微有些恍惚,眼神不定,似乎是在回憶著某些被忽略的細節。
淩相和弄苒的臉上分別呈現出了不同程度的憤怒和驚訝。
唯一一個與此事無關的人,姚棠也緊鎖了眉頭。
這件事情發生的時候,羌族正值百廢待興的時期,雖然姚棠並不知事情的全貌,但多多少少也了解了一些。
得知罪魁禍首居然是方才看起來端莊溫柔的劉長亭,難免心中有些詫異。
“是她,真的是她,我早該想到的!。”
扶嬴的嘴唇顫抖,醒悟似地念了兩句。
“扶嬴姐姐……”
淩相在旁邊看著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有些擔心。
扶嬴恍若未聞,她隻是回憶起了很重要的一幕。
那個時候是壽陽的首戰告捷,謝沉檠帶她乘船回荊州見朱夫人,在桓宅見到了趕來的長亭。
思來想去,這個時間段的確和事發的時間吻合,而且長亭也極其有可能進入輕蕁的房間。
現在一切都明了了,悲傷或激動的心情交織在一起,扶嬴心中百感交集。
生怕再遺漏了什麼,扶嬴又向丫鬟確定了一遍。
“你確定沒有記錯?”
丫鬟哭得梨花帶雨,連連搖頭。
“奴婢以性命擔保,絕對不會看錯,一定就是謝夫人。”
“扶嬴姐姐,現在要怎麼辦?”
淩相有些慌神,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根本沒有給人準備的時間,真相就暴露在了眼前。
相比淩相的茫然無措,弄苒就要激進許多,一露雙刀作勢就要上門尋仇。
“姑娘,我現在就去把這個賤女人給抓回來碎屍萬段。”
“弄苒姑娘不得衝動,現在我們沒有充足的證據,這樣隻會打草驚蛇!”
“姓姚的你讓開!”
“弄苒!”
姚棠剛攔到弄苒的身前,扶嬴就又出聲把她喊住。
弄苒刹住腳,不甘心地回頭來盯著扶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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