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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把她當作什麼？
她縮回來，靠牆而站，捂著胸口，精致的五官扭結，好像快喘不過氣來。
病房裏，慕容瞳恢複了一半意識，“渴……”
蕭沉冽連忙倒一杯水，把她扶起來，摟著她喂她喝，“小心點。”
爾後，他摸摸她的額頭，欣喜道：“沒那麼燙了，退燒藥有效果。”
“我想躺下來……”她覺得一坐起來就暈得想嘔，“叫茉香、七少來照顧我就行……”
“不讓我照顧你嗎？”
“你忙於公務……”
“我想照顧你。”蕭沉冽的嗓音沉啞而溫柔。
“蕭少，我是七少的人……謝謝你送我來醫院，我好一些了……你先回去吧……”慕容瞳輕緩道。
“無論在江州，還是在金陵，你都是我的女人。”他坐在床邊，握住她的小手。
“我不是……你別胡說……”她抽出手來。
“在德清的時候，你我已經有過肌膚之親。我們同床共枕，赤身相擁，你把自己的一切交給我……”蕭沉冽俯視她，眼神深邃而又柔情款款，“雖然你失去了記憶，但這是事實，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許你對別的男人投懷送抱！”
“沒有……我不記得了……”慕容瞳驚駭地睜眸，聲音嘶啞幹澀。
怎麼可能？
她怎麼可能跟他有過肌膚之親？
站在病房外的宋恬恬，聽到這些話，熱淚奪眶而出。
原來如此……
她心如刀割，千百把小刀不斷地刺入她的心口，劇痛令她站不住。
蕭沉冽輕撫她的雪腮，“你否認也沒用，你我已有夫妻之實。之前我不告訴你，是因為我覺得，即使你失去了記憶，也會想起我，覺得我熟悉，可是你完全忘記了我，你教我怎麼忍受？”
慕容瞳愣愣地看他，他說的都是真的嗎？
“阿瞳，這三個月來，我故意疏遠你，故意答應宋小姐的一些請求，是因為我想刺激你，想讓你看清自己的心。”他啞聲道，“即使你想不起來，但你心裏有我，喜歡我，才會吃醋，才會心情不好，才會拚命地操練，借此忘記我。”
“……”她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我們回江州好不好？我相信，回到熟悉的江州督軍府，會觸動你的記憶，你會很快恢複記憶。”
“你在金陵好不容易得到江總司令的信任、器重，執掌北郊大營一萬多屯兵，你甘心放棄嗎？”
“為了你，什麼都可以舍棄。”蕭沉冽俊眸暗沉，絲絲縷縷的深情似水草般交纏。
宋恬恬已經感覺不到心痛，麻木了。
這三個月，她的甜蜜，她的付出，她的設想，全是自以為是。
他隻是利用她，完全不在意她的想法、心情。
她竟然這麼傻。
荒唐可笑。
“宋小姐，你怎麼站在這裏？”打電話回來的謝放看見她站在這裏，神色有異，心裏明白了幾分。
“我……”宋恬恬連忙背過身去，悄然拭去淚水，“我來看望閨中密友的母親，朋友的母親病重，我很難過……”
“原來是這樣。宋小姐要進去嗎？”
“薇薇病了，我自然要看看她。”她恢複了一貫的溫婉，落落大方地走進病房。
慕容瞳有點慌，宋恬恬聽見蕭沉冽說的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