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人登上山頂，汗已經透濕了他們的內襯，王淼找了一處地方躺下。
“我說塵哥，我們來這山頂做什麼?”
“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站在這裏可以看的更遠，也許凶手也喜歡站在我這個位置注視著這座城市。”
劉塵閉上眼睛，張開雙臂迎接著山頂吹來的涼風，運動過後的燥熱似乎得到了緩解。
“是嗎？”王淼拍拍屁股起身，站到劉塵旁邊一眼掃過，基本能把蘇湖區看個徹底，這要是夜景的話應該會璀璨奪目。
“下山吧。”
“哈?塵哥你不會開玩笑吧？好不容易才爬上來，結果啥也沒查就下去了?”
“這裏也不是第一案發現場，現在不下去，等天黑了，你想走夜路下山?”
“那你還讓我上山?”王淼心裏這麼想著，但嘴上卻不敢說什麼。
…
養豬場。
門口一老漢翹著二郎腿扣著腳，另一隻手夾著煙時不時來上一口，旁邊桌上放著茶壺和品茶專用的小杯子，看樣子小日子過得挺滋潤的。
“這位大爺…”王淼上前招呼。
老漢愣了一下，“哪來的大爺，你是說我嗎？我哪有這麼老，我今年才剛過三十嘞!”
王淼一臉鄙夷，這滿臉褶子怎麼說也有四五十歲了，居然還好意思裝嫩。
他見過顯年輕的，就好比劉塵現在已經三十三歲了，但他那張俊俏的臉你說他是大學生都有人信。
至於眼前這老漢，真實年紀估計都可以當劉塵的長輩了，怎麼可能和劉塵是同齡人。
老漢瞧出他滿臉鄙夷的神情，他放下了腳，那摳了腳的手抹了抹褲腿然後從口袋拿出自己的錢包。
“我就知道你們不信，這是我的身份證，看看，是不是今年三十歲。”
盡管王淼對老漢的舉止感到不適，但他還是很好奇老漢的年齡，因為這麼顯老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
“一九八六年，還真是三十歲。”
王淼看了一眼劉塵，又回過頭看了一眼老漢，這簡直就是人比人氣死人。
“行了，說正事。”劉塵催促道。
王淼把身份證還了回去，這嘮嗑嘮的差點忘記他們來此的目的。
“蔣哥，你是這養豬場的主人嗎？”
蔣漢國直搖頭，道:“我要是這養豬場的主人我還會坐在這裏，我天天去溜達包養妹子不舒服嗎？”
“那你是?”
“我是替養豬場看門的。”
“養豬都安排保安了，不是有飼養員就行了嗎？”
“小夥子，你這就不清楚了吧，這養豬場大滴很，上萬頭豬嘞，你以為就是家養的幾十頭幾百頭啊！”
“上萬頭?那不是風險挺高，要是有一頭豬得了豬瘟，豈不是要傳染一大片豬，那這還賺錢嗎？”王淼有些好奇。
“誰知道呢！我反正看大門，老板平時也不怎麼來，除了我們自己場的員工也就拉豬的司機會來，哦，還有你們倆是新麵孔。”
“這場就你一個保安嗎？”
這時，一直未曾參與他們對話的劉塵問了一句。
“當然不是，我們養豬場一共十三個保安，我站白天的崗，晚上還有另一個兄弟輪我的崗，養豬場內還有幾個兄弟巡邏，反正都是輪崗。”
這裏難得會有人來，他獨自坐這都無聊壞了，好不容易有人嘮嗑蔣漢國哪能放過，聊著聊著就下班了豈不快哉。
要是知道蔣漢國有這種想法，王淼非得氣死，這拿他當解悶兒的了。
“知道為什麼要保安巡邏嗎？因為從上一年開始，這裏就經常丟豬，就是一頭豬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一開始飼養員還沒在意，到後麵他們也察覺到不對勁，然後清點了各個窩點豬的數量，發現有多個窩都少了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