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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了，自己居然是錯了，而且錯得非常離譜！
林楓感覺整個世界都顛倒了一般，就如同修真界的格局，站在最頂端的成天居然是最危險的地方，而渾濁之境反倒是最安全的地方。
成天是最先麵對冥妖界入侵的地方，渾濁之境反而成為了最後一絲保命的地方。
這一切的一切對於林楓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以至於林楓半天都無法回過神來。
自己對光明階的態度一直是存在隔閡的，甚至是一度有不滿和怨言的，如今這些不滿和怨言仿佛變成了一記記響亮的耳光，啪啪啪的扇在了林楓臉上，直讓林楓神魂顛倒。
“是不是覺得你做錯了？不，其實你也沒做錯，渾濁之境確實不是一個久留之地，因為渾濁之境的特殊性，以至於我們都無法掌控渾濁之境，讓那裏的人有機會離開也是好事兒。”
謬天仿佛知道林楓此時的感受一般，居然是安慰起了林楓來。
林楓一直致力於讓渾濁之境的人能夠來到修真界，特別是在暗階需要人的時候，林楓一度讓渾濁之境看到了希望。
可是如今，林楓覺得自己就像是犯罪了一般，因為他是把渾濁之境的人推向了另一個火坑。
“真的沒有做錯麼？”林楓一時間還是有點無法從心裏的症結中掙脫出來，如果那些從渾濁之境離開的人最終死在了戰場上，那林楓是不是間接將他們送到了懸崖邊上？
“沒有做錯，多一份力量就多一份希望，別小看了低階，也別小看了一階，當年的冥妖界大戰能夠最終抵擋下來，就是低階守住了從天最後的通道，因為戰鬥一旦到了從天，幾乎已經是尾聲，冥妖界那邊儼然不會有太大的實力了。”
謬天的臉上帶著一抹微笑：“所以你讓更多的人來到九重天，其實也是更好的保護了渾濁之境，所以你沒錯。”
聽謬天這麼一說，林楓心中稍微覺得好受了一點，但還是覺得有點不太暢快。
怎麼說呢，他對光明階一直以來的態度如今就像是一陣陣嘲諷，無情地嘲諷著林楓的內心。
“不用糾結了，我叫你來這裏，不是想要顛覆你的世界觀，也不是想讓你陷入自責當中。光明階固然有光明階的不是，這一點我都必須要承認，畢竟我一個人不可能讓整個九重天都圍著我轉，我也不能保證光明階每一個人都是正大光明的。”
謬天說到這裏就是一聲歎息：“人性這東西真的很難琢磨，正所謂知人知麵不知心，人心永遠是無法看透的不是麼？”
林楓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謬天大人說的沒錯，人心是很難琢磨的，就像我不知道光明階居然在背後做了這麼多事情一樣，一直以來我對光明階都抱著一種敵對的態度，因為我一直覺得光明階太過於弱肉強食，太沒有人性了。”
林楓將心裏話說了出來，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林楓就感覺整個人輕鬆多了。
憋在心裏反而是更加難受。
謬天微微一笑，說道：“能夠認清自己的錯誤何嚐不是一件好事情？而且我說了，光明階一直有光明階的弊端存在，這一點不是我能夠改變的，是人性使然，所以你看到的也不一定都是錯的，至少關於寧雨昔這件事情，就能夠窺見端倪。”
“你也知道寧雨昔的事情？”
林楓瞪大了眼睛，謬天身為成天的執掌者，身為整個光明階乃至整個修真界的執掌者，怎麼會知道寧雨昔的事情？
驀地，林楓的腦海裏閃過了一個人影，隨即他就釋然了：“是素蘭大人向你彙報了情況吧？”
當時夜無心的加入一度將珞珈山逼迫到了絕境，最後還是素蘭出麵緩和了珞珈山的局勢，加上羅誌恒的出現，這才讓珞珈山逃過了一劫。
“不錯，我在成天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所以沈天以下的事情我都交給了素蘭。珞珈山就是光明階的一個縮影，你所看到的有關於光明階的負麵情況也不全是錯的，我說了，人性這東西是無法改變的。”
謬天看了看林楓，繼續說道：“對於這件事情我表示很歉意，不過好在事情並沒有往最悲劇的結局發展，至少寧雨昔還活著不是麼？”
“什麼！”
林楓渾身巨震，整個人的眼裏寫滿了駭然。
寧雨昔還活著這件事情隻有他和冥界人皇知道，除了誰也不知道這件事情。
謬天怎麼會知道寧雨昔還活著？難道當時謬天已經知道了人皇的存在？
“不用震驚，人皇來到修真界我是知道的，他離開的時候不是一個人離開的，我也知道，所以寧雨昔還活著我理所當然也知道。人皇一定是看中了寧雨昔在原器上的造詣，打算把寧雨昔帶回冥界，用還魂讓寧雨昔活過來，然後修複冥界三大神器之一的血殤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