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煙掏出了她的手機，然後打開了一個網頁。
李凡湊了過去，他的視線落在了剛剛打開的網頁上。
那是一則配有圖片的新聞，說的是在聖地波卡發現了失蹤的約翰博格神父，他被謀殺，警方已經立案調查。新聞的配圖是那個小小的地下室，約翰博格神父躺在地上，死狀淒慘。
白寒煙說道：“我昨天寄出了那封電郵，今天警方就發現了約翰博格神父的屍體，警方的速度很快。不過他們到目前為止也沒有發現任何線索，警方設了提供線索的電話號碼，不過我想沒人打去。”
李凡點了點頭，“要是有什麼線索的話，約翰博格神父的屍體也不會在地下室陳放那麼久了。”
“那個殺手不是現身了嗎？你還看見了他的樣子，要不我們給警方提供線索吧，讓警察去對付他。”白寒煙提議道。
“我需要想一下。”李凡說，他知道白寒煙很有辦法，能在警方無法查到線人的情況下提供線索，可是這樣的事情如果稍有不慎就會卷入麻煩之中，必須要慎重考慮。
“下一步怎麼做？”
“還有什麼下一步？東西已經拿到了，我的目的也達到了，你的冒險之旅也結束了，安心讀書吧，我準備明天一早返回紐約。華安藥業上市的日子越來越近了，我得去照看一下。”
“這怎麼行？”白寒煙的小嘴頓時翹了起來，“我們是搭檔啊，再說了，那個殺手還逍遙法外，你就不擔心他跟蹤你到紐約，暗中對你下手？還有，你就不擔心他知道我參與了這事，暗中對付我？你把他說得那麼厲害，萬一我那三個保鏢對付不了他怎麼辦？不行，至少得抓住那個殺手這次的冒險之旅才算結束。”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跟我來書房吧。”李凡說。
“幹什麼？”
李凡卻沒解釋，他將那三封沒有看過的書信拿上，重新將人皮書和筆記本塞進了被窩，然後離開了房間，來到了白寒煙的書房之中。
白寒煙好奇地跟著李凡進了她的書房，又說道：“你跟我還賣關子嗎？快告訴我啊，你有什麼對策呢？真是急死人了。”
李凡還是沒有解釋，他找來一支鉛筆和一張a4紙，隨後在書桌上畫起了畫來。
他畫的一張人物肖像畫，在他的筆下，一個人頭的輪廓快速出現，然後又是麵部的細節。
黃舒看著快速成型的速寫畫像，驚訝地道：“李凡哥，我從來沒有見過你學過畫畫啊，也沒見你學過畫畫，你怎麼畫得這麼好而且還畫得這麼好呢？”
李凡沒有說話，就白寒煙這一句話的功夫，他已經完成了一隻眼睛的勾畫。那是一隻三角眼，眼眸裏散發著凶悍凶殘的神光。這樣的眼神，讓人感到緊張和害怕。
這隻眼睛就是那個殺手的眼睛，在聖仆之家，李凡雖然隻是一眼瞥見，但對方的樣子和特征卻給他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他確實沒有經過專業的書畫培訓，也很少畫畫，但當初在船峽島，在兩顆來生丸的超凡藥力之下，他看那些有關作畫技巧類的書籍就等於是學會了作畫。那些技巧在他的大腦裏儲存著，就像是他的銀行賬戶裏的存款，要用的時候取出來就可以用。
大約十分鍾後，一張速寫的素描就誕生了。
畫裏，印度裔殺手躍然紙上，無論是身高還是五官，甚至是眼神都完全吻合。
“你畫的是……”
李凡打斷了白寒煙的話，“是的，他就是那個殺手，我估計他是從印度過來的。你記住他的樣子，然後把這張畫給你的保鏢看看，讓他們也記住他的樣子。這樣的話，對方要想接近你就比較困難了。”
白寒煙沉默了一下，“我要把這張話掃描下來，發給負責調查此案的警察。約翰博格神父是一個好人，他死了，我要替他討回公道。”
“好吧，如果你能做到不被警方追查到的話，你就發給警方吧。”李凡終於同意了。
“這點你大可以放心，我不會暴露我自己的。”白寒煙看著李凡，眼神之中滿是不舍，“李凡哥，你真的要離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