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正德看著不省人事的江楠,心裏滿是疼惜,多好的孩子啊,為什麼要受這麼多苦?
以前在吳家的事他也都知道了,上次不是她的錯,她也受了連累,這次又是這樣,為什麼?這麼可憐的一個小姑娘為什麼總有人要害她?
……
過了沒多久沈祥回來了。
“哥,怎麼樣?”沈月連忙問。
“抓住李雪梅了,她都招了。我們到的時候她還在睡覺,以為什麼事沒有。開始她還不承認,我說江楠沒有死她才慌了。”
“她說她給江楠注射了胰島素,以為沒人會發現,以為明早有人發現的時候江楠隻是猝死。”沈祥說道。
“她沒想到江楠那麼剛烈,居然會用刀刺自己來使自己保持清醒。”楊振鋼聲音冰涼,眼中閃過一絲狠戾,想到江楠要通過自殘來救自己就心痛無比。
“她也低估了江楠的醫學知識,如果是我……,可能就不知道吃巧克力能自救。”沈月說道:“其實江楠平時已經很忍她了,不想和她起衝突,想不到她竟然會下此狠手,江楠一定是沒有防備。”
是啊,誰會想到同一個軍隊的人會這樣心狠手辣。
“一定要嚴罰,這樣的人怎麼還能在軍隊裏?”肖正德氣得捶手。
“我們也沒有想到,其實她以前表現也還可以呀,怎麼會變成這樣?”沈祥搖頭,“不過這次她徹底完了,故意殺人罪,不是死刑也是無期。”
“嫉妒使人瘋狂,總有人把自己的錯誤歸結到別人的身上。”一旁的肖月茹感慨,看向江楠,“隻是可憐了這個孩子,受了那麼多罪。”
“時間也不早了,你們可以留一個人在這裏看護,其他人都回去吧!”肖月茹說道。
“我留下,你們回去吧!”楊振鋼說道。
大家點頭,他們知道楊振鋼一定放心不下,沈祥拍拍他的肩,“放心,江楠一定不會有事的。”
“明天一早我們再來看她。”沈月也說道。
“爸,我們也走吧!”肖月茹扶住肖正德,他在醫院住了幾天,其實好得差不多了,不過畢竟上了年紀,肖月茹不放心,讓他多住幾天。
“振鋼啊,江楠這個孩子這麼善良,好人一定有好報的,你別擔心。”肖正德安慰楊振鋼。
“是,老首長,您先回去吧。”楊振鋼點頭。
等人都走了,楊振鋼走到江楠身邊,緊緊地握住她那隻沒有受傷的手,她的臉那麼蒼白,原本櫻紅的唇一點顏色也沒有,那麼安安靜靜地躺著,就像沒有生機的布娃娃,楊振鋼的心痛得無與複加。
他很自責,為什麼自己沒有保護好她,為什麼讓她一再地出事,可是誰也不會想到在營裏也能出事。
而且他是營長,經常有外出任務,他不可能時時在她身邊守著她,這些都是意外。
楊振鋼愛憐地撫上江楠的臉,江楠,你一定要醒過來,醒過來好不好,我離不開你,你走了我怎麼辦?
淚水漫上他的眼眶,他第一次這麼無助,若是可以他願意用他的生命來換江楠的,隻希望她快點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