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哪位？”顧羨成接起電話。
“顧將軍您好，這裏是首都軍醫大學，我是學校保衛科長……”
今天發生的事涉及到顧長語學校自然是不敢隱瞞，如果不向顧將軍報告到時有什麼事就說不清了，保衛科長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如實地向顧羨成彙報了一遍，並說了學校給予的處分，希望顧將軍能理解。
顧羨成越聽臉色越難看，一聲也沒吭，把對方弄得有點不知所措，難道處分重了？
“顧將軍？”保衛科長心情忐忑。
“我知道了。”顧羨成什麼也沒說掛了電話。
想到他顧羨成的女兒居然會用這樣下三爛的手段去陷害別人，氣就不打一處來，他猛得站起來，對著門口大吼了一聲，“顧長語，給我滾上來！”
這叫聲把顧長語嚇得臉都白了，驚恐地抓住葉子眉的手，“媽，爸要打我？”
“他敢！”葉子眉噌噌地往樓上跑，“顧羨成，你到底想怎麼樣？”
“顧長語，你做的好事，敢做不敢當嗎？”顧羨成怒了，一拍桌子，腰間猛得一抽痛，他的臉變得煞白，身體傾斜，若不是扶著桌子都倒下去了。
“爸，你怎麼了？”跟在葉子眉後麵的顧長語嚇了一大跳。
“老顧？”葉子眉也發覺了不對勁，忙跑過去，顧羨成已是滿頭大汗，眼看快要支撐不住了。
“快，打電話叫章醫生！”葉子眉大叫。
顧羨成被送到了首都軍醫院。
經檢查，不僅是腰傷舊疾複發，還有腎病。
“怎麼會？”葉子眉呆住了。
章醫生神色不豫，這是多不關心顧首長？
這應該不是一天兩天了，雖然還沒有達到壞了要換腎的地步，可也不是剛剛才患的，顧首長應該已經忍耐很久了。
“他時不時就腰痛，我也就沒在意。”葉子眉訕訕地說道。
“腰痛一是舊疾複發，二來也可能是腎病引起的，怎麼能不引起重視？”章醫生重重地說道。
“是，副院長，是我不好，對老顧不夠關心，我這不也是工作忙嗎？”葉子眉說道。
章副院長臉色更是難看，就你那樣還忙？忙什麼？整個婦產科都快被你忙壞了。若不是看在顧首長的麵子，她這個主任怎麼可能還做得下去？
“住院吧，讓顧首長好好治療，好在還不是太嚴重。趁這個機會也好好休息，他夠累的了……”家裏還不消停，這一句章副院長沒說。
“是，我一定照顧好他！”葉子眉連連點頭，雖然自己丈夫位高權重，可他一再強調不能以權謀私，章副院長又一向是嚴厲的人，她不敢造次。
高幹病房，打了止痛針，顧羨成已經緩了過來，得知自己又得了腎病更是心灰意冷，想要退休的念頭再次提起。
張召平聽到消息連忙趕了過去，在聽到章醫生說了病情之後心情很沉重，大哥的身體已經壞到這個地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