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軍區醫院,婦產科辦公室。
電話鈴聲響,葉子眉接起電話。
“喂,您好,婦產科!”
“是我!”裏麵傳來一個男人沙啞的聲音。
葉子眉心一跳,急忙捂住話筒緊張地看了看邊上,沒有人注意她。
“不是讓你不要打電話到這裏來嗎?被別人發現了怎麼辦?”葉子眉壓低聲音不高興地說道。
“可我找不到你,隻好打到這來。”男人說道。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葉子眉問。
“沒問題,人已經死了。”對方說道。
“沒有被人發現吧?有沒有做幹淨?”葉子眉說道。
“你放心,那個老太婆本來就瘋瘋傻傻的,落進池塘誰都以為是她自己掉進去的,沒人發現。”男人說道。
“那就好。”葉子眉點頭,“那就掛了,別讓人發現了。”
“我的錢……”男人猶豫。
“不會少了你的,過兩天我會寄給你,你先找地方躲一下。”葉子眉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這時外麵傳來敲門聲,顧長語走了進來。
“長語來啦?”有人跟她打招呼。
“沈阿姨!”顧長語笑著回應,走到葉子眉身邊,“媽,我們走吧!”
“好!”葉子眉站起身。
對邊上的副主任說道:“沈娟,我去看一下我們家老顧,這邊你照應一下。”
“好,放心吧!”沈娟點頭。
兩人一起去住院部高幹病房。
到了病房,張召平在病房裏,見到葉子眉她們來了忙站了起來,“嫂子來啦?”
“你在呀?”葉子眉淡淡地點點頭。
“張伯伯!”顧長語叫了一聲。
“那你們聊,我先走了!”張召平走出去順便把房門帶上。
“爸,您身體怎麼樣了?還好吧?”顧長語走近前去。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葉子眉也問。
顧羨成搖搖頭,“還好。”
看著母女倆關心的眼神,顧羨成還是有一點安慰,不管長平的事怎麼樣,她們對自己還是真心的。
“爸,以後別太辛苦了,您看瘦了這麼多!”顧長語有點心疼地說道。
“在其位謀其政,哪有不辛苦的?”顧羨成搖搖頭,葉子眉沒有說話。
“其實……”顧羨成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想提前退休!”
“什麼?那怎麼行?”葉子眉脫口而出,說完馬上意識到不妥,連忙說道:“你還不到年紀,上麵應該不會批吧。身體不舒服,就多休息一段時間,以後就好了。”
顧長語也有點吃驚,“為什麼要退休?”
“我知道自己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了,占著這個位置,不如讓能人居之。”顧羨成說道。
“那有什麼?你是上將,有什麼事讓別人去做就行了,哪還用得著事事親力親為?自己不懂得偷懶,怪得了誰?”葉子眉不高興說道。
“怎麼說話的?什麼偷懶?軍部的事哪一件是可以偷懶?”顧羨成臉色一下黑了,厲聲說道。
葉子眉撇撇嘴,“是,你最重要,所以你不能退休,沒了你,部隊怎麼辦?”
“沒了我,地球照樣轉!”顧羨成懟了一句。
“你這是幹嗎?存心跟我吵架是嗎?我不同意你退休!你退休了我們怎麼辦?長語畢業的時候分配怎麼辦?長林的生意沒人照顧怎麼辦?”葉子眉說道。
“原來我在位的作用就是這個,就是讓你們以權謀私的?”顧羨成氣得聲音都變了。
“什麼以權謀私?哪個人不是這樣?他張召平就沒有以權謀私?如果不是他,他兒子能當上團長?”葉子眉不屑地說道。
病房外的張召平聽了臉色不由一變,這葉子眉也太過分了。
“你……給我出去!”顧羨成指著外麵厲聲說道。
“走就走!”葉子眉根本不在乎,“但我跟你說,你想退休,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