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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維克多聽得很快樂，他喜歡傑拉德的另一麵。
等到了餐廳之內，傑拉德也沒有誇張地為維克多做什麼介紹，因為他又不是第一次入選英格蘭國家隊的菜鳥。
他隻是平淡如常地帶他一起吃飯，並且在特裏和蘭帕德端著餐盤走過來後，沒有拒絕。
維克多看看特裏和蘭帕德，又看了一眼沒有拒絕的傑拉德，腦子裏蹦出了一行碩大的彈幕——
在座的，似乎都是反曼聯主義者吧？
他猜對了，特裏過來就是為了誇他兩句在決賽中的表現，雖然也是一個單詞都沒提及曼聯，可幸災樂禍之情，我們用“溢於言表”來形容，都顯得是那樣的淺薄。
至於蘭帕德，這位“神燈”雖然什麼都沒說，可他的表情呢？
分明什麼都說了啊！
特裏和蘭帕德在吃完飯之後就走了，看上去隻是單純地為了嘲笑曼聯，可維克多並不這麼認為。
他感受到了他們的示好，也看到了他們遞來的橄欖枝，雖然這根橄欖枝是[透明]的，是含蓄而又帶著一絲羞怯的，但他還是感受到了。
“你在想什麼？”傑拉德問，“是不是覺得和我們打交道很麻煩？會有壓力嗎？”
是的，他很自覺，把自己也歸類到了[麻煩]的分類裏。
他和維克多一起度過假，所以自認了解一點維克多的性格，知道這孩子性格極其內斂，不喜歡說話，也不喜歡什麼複雜的人際關係。
所以他覺得對這孩子來說，英格蘭更衣室，怎麼看都符合[複雜]的範疇吧？
可維克多的反應，卻讓他感到意外。
他看著他搖了搖頭說：“我為什麼要有壓力？畢竟蘭道爾可是我的粑粑啊。”
傑拉德：“……原來你也會說笑話！”
這是玩笑，是自嘲，對吧？
回應他的，是維克多的笑聲。
他像是在用這樣的方式證明——
我當然會說笑話，我甚至還會笑。
傑拉德也笑著揉了揉他的金發，接著就親昵地勾著他的肩膀，打算和他扯幾句特裏和蘭帕德在更衣室的笑話。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也在褲兜嗡嗡響了起來，等他拿出手機一看，就看到來電人赫然是歐文！
對，現在應該和家人一起享受奪冠後的喜悅的歐文！
傑拉德默默地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了維克多：“喏，你的另一個粑粑。”
維克多：“……”
早知道就不拿蘭道爾開涮了。
但他還是接過了手機，在發出了一聲“邁克爾”後，耳膜就被歐文的關心席卷，接著又裝滿了他的各種嘮叨。
顯然這位“粑粑”，也不放心他自己在國家隊呆著。
考慮到自己說什麼都不管用，維克多眼睛一轉，就把手機又遞給了看笑話的傑拉德。
“喏，我粑粑要和你說話。”
傑拉德：“……”
現在的小孩子，真可怕！
可他敢不接嗎？
他隻敢在接過電話後，對他的邁克爾，拍著胸脯，把對某人許下的承諾，又複述了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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