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這兩種痛苦集合在一起讓齊軒痛苦的哀嚎起來,他跪倒在地上,雙手抓住頭,聲嘶力竭。
痛苦持續了整整三分鍾才結束,結束的時候痛苦和它出現時一樣詭異,瞬間就出現,然後又在結束的瞬間消失。
但記憶仍存留著那痛苦的滋味,即便恢複如初齊軒還是蜷縮在通道裏好半也起不來。
可當齊軒看到通道上方的隔離板被機械的指節一點點扒開的時候,他隻能掙紮著起身,然後繼續逃跑。
然而齊軒很快就驚恐的發現,從痛苦消失後,他的身體開始逐漸變得疲軟,似乎身體不再受控製一樣,速度變慢,步子變輕,直到最後他像一灘泥一樣栽倒在地。
摔的很結實,可齊軒卻一點都不覺得痛,他現在隻剩下驚慌的內心了,因為就連眼皮他都無法拉起來了。
也就在他摔倒的時候,身後不遠處的隔離板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響聲過後,一條皮膚撕爛的機械手臂探了進來。
看到這一幕,齊軒痛苦的發出嗚咽聲,他想站起來,可身體紋絲未動。
這時齊軒明白了,自己看來到這就要被淘汰了,一定是他的設備出現了某種問題才導致了這虛擬的身體不受控製。
可下一刻,齊軒卻發現一切並不如他所想的那樣發展。
因為一根冰冷的槍管貼在了他的後頸和背上,同時最後一個音節落入齊軒耳中。
“別動。”
再然後齊軒就聽不到聲音了,他的眼皮開始下滑,最後的畫麵裏,能量彈匣因為過熱而彈出,並重重的摔在了他臉前。
整個世界也在那一瞬間變的璀璨奪目。
……
再然後……齊軒恢複意識和對頭部及部分身體的掌控權時,他看見一個苗條的身姿正以一敵百。
她矯健的身手在齊軒眼中如同舞蹈般華麗而又瀟灑。
每一擊都精準而流暢,前衝的膝擊在摧毀敵人同時,落地後滑鏟中的扳機扣動又滅殺了三個撲過來的敵人。
彈藥耗盡後,她在火焰中起身,扔掉思維手槍,取下背上的雙刀,冰冷的寒芒閃爍中,敵人成群的倒下。
每一個被擊殺的機械異種,它們死去的身軀上都留有平滑如鏡的切痕。
應付完上百個敵人隻用了不到一分鍾的時間,然後女孩收起雙刀,走過來。齊軒想要看清救他的人是誰,可是不爭氣的眼皮再次滑落,他的身體並沒有完全的恢複,隻能模模糊糊的看到那人走到很近的地方,跟著她彎下腰,拎起齊軒的腿,拖著他沿著金屬鑄就的街道向著未知的地方走去。
……
似乎是到地方了,齊軒的身體不再被拖行,那個苗條的女孩也走了,然後另有兩個人過來將齊軒抬起放進一台鏽跡斑斑的維生艙。
艙體內滿是腐爛的惡臭,似乎根本就沒有清洗過,這讓齊軒開始不安,難道這人不是救他,而是要用這個東西殺了他不成?
帶著這種不安的時候,維生艙開始注入橙黃色的液體,這些液體也渾濁不堪,似乎用了很多次了一樣。
當齊軒如同置身惡臭的血漿中時,女孩這才走過來道:“好好休息吧,醒來後,我帶你去見他。”
隔著維生艙的晶體層,齊軒聽不太清,但大體意思他明白了。隻是他完全不理解這種設定的含義所在……這不是一場生存遊戲比賽嗎?怎麼會有這種設定?
這到底是哪?
帶著這疑惑,齊軒逐漸忘記了血腥氣,他開始疲倦,然後慢慢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