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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
“對，韓文生與楊語蓉的感情是我們最大的失誤。”老者道這裏並無惋惜，相反語調平和了許多，沒有歉意，更像是在安靜的回憶一件往事。
“可以的詳細一點嗎？”雖然安靜，可林森還是聽出了那平和背後的悲傷。
老者沉吟片刻後才道。
“楊語蓉與韓文生的相識是在一場公開課上，韓文生是為了鍛煉自我呃見習導師，楊語蓉為了學分被迫來聽課的叛逆少女，兩個才之間的初次見麵完全是固定秩序本身促成的意外，而且這場意外的開場並不美好。不善言辭但心性無比要強的韓文生遇上了從課題講解一開始就問題不斷的楊語蓉，你想想，那得多熱鬧，整個公開課都成了他們倆的對口相聲。楊語蓉能思善辯，言辭犀利刁鑽，她完全的繼承了她父親的賦，雖然還沒有她哥哥那麼瘋狂，卻也算得上是半個反思者了。”老者在這停頓了一下，他的很平靜，但林森能夠清晰的感受到他對楊語蓉這個自己毫無印象的人物的讚美。
那麼接下來……
和之前老者過的情節發展一樣。
韓文生與楊語蓉相愛了，而且那時的韓文生已經三十五歲，楊語蓉才不過十四歲。
“‘為什麼我們接受不了同性等等跨越了桎梏本身的愛情？因為你們狹隘的認為愛情就是一個器官對另一個器官的反應，可在我看來，愛情應該是一個靈魂對另一個靈魂的尊重！’這是楊語蓉在被懷疑與學院導師之間存在不正常交往關係後留在全頻道廣播裏的最後一句話，這句話意義非凡，它不僅僅在言辭上嘲諷了無數人，還在技術上讓所有專攻信息相關學術的人汗顏，因為至今沒人知道她是如何通過一個非獨立思維核心完成全頻道信息廣播的。”
聽到這裏的時候，林森雖然並不清楚其中某些段落的具體化概念，但對於楊語蓉這個敢想敢做的女孩充滿了好奇和敬佩。
“後來呢？”
“後來……後來，楊語蓉因為非法侵入非公開頻段而被進行綜合評定降級，她被開除了學籍，並同時被剝奪了上層區域人士的居住許可，降級到中層區域進行分類化管理。”
“上層區域？中層區域？這些是什麼？”林森並不知道在穹頂之內還有這樣的區分。
老者頓了一下後答道：“你大概可以將其理解為，自由聯政體所建立的一種有利於社會形態發展的社會構架，區別在於，帝國的上層人士來自於傳承，而聯政體的上層是通過努力，任何人都可以獲得，任何人也都會失去。”
林森了然了，不過對於這個任何人，林森有些不以為然。
老者解釋了一下後繼續之前的故事。
“在楊語蓉這樣的才被埋沒之後，學院雖然回到了它既定的規則上，變得井然有序，可是韓文生卻像是受到了感染一樣，他不再甘於秩序本身的發展規則，並且親自帶領了一個的團隊開始了自己的模型課題，這個課題讓他進入到了我們的視線，也最終讓他成為了圖拉雅的一份子，隻是我們並沒有想到，在這個課題構建中，其實始終有一個未曾露麵的參與者，甚至當韓文生帶著他的團隊從人類最高學府離開並加入到圖拉雅中來之後，這個從未露麵的參與者也一並加入了進來。”老者道這裏的時候，平靜的語氣開始出現一絲絲慌亂，或者至今他仍無法相信這一切一樣。
感受到這情緒的林森不免更加好奇了，這個楊語蓉真的有這麼厲害？居然能讓奎感到慌亂。
所以打定主意挖開真相的林森直接撕破了奎的遮掩問道：“這個楊語蓉真的有這麼厲害？你們掌握了那麼多資源和技術，居然自始至終都沒有發現過她的存在？”
“沒有……完全沒有，就像她第一次入侵公共頻道一樣，數序在她手中，操控起來就像舉起她自己的手那樣從容而自然，所以她與韓文生之間的愛情可以在我們的嚴密監視下輕鬆的進行，輕鬆到他們偶爾像朋友那樣見麵吃飯，所謂的精英團隊也沒有分析出任何不妥的地方。”
“為什麼？”這裏林森有點詫然了，韓文生在加入到那樣匪夷所思的計劃之後，他們平時居然還能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