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無論是律天使也好，智天使也罷。
這些都不過是基於神念傳說的稱呼罷了……就算是一直在潛心研究中心之帷那些人也不能確定這些東西到底是怎麼產生的，它們究竟是高智慧的外星生物，還是真的就如神話傳說中描述的那樣，是中心之樹卡巴拉的守護者。
但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
這些東西對人類並不友好，又或者說……在它們眼中，人類就是它們獵殺的目標。
佟勃對此很清楚，所以在確定敵人已經進化後，他就提醒納莎和張豐宇道：“智天使最大的特性就是善於利用人類的人格弱點，這些弱點有時候是潛藏在個人內心深處的，有時候則是展現在公眾麵前的……所以……如果他們已經被智天使駕馭，我想你們得做好上軍事法庭的準備。”
納莎聽完冷冷一笑：“我可不在乎什麼軍事法庭，總之誰對我開槍，我一定會還擊的。”
張豐宇沒說話，但從他將武器抬起來瞄準了黑暗中那兩人已經證明他的覺悟了。
佟勃就更無所謂了，他本來就不屬於這裏，但冥冥之中似乎注定他要在此時此刻麵對宿命的敵人。
三人都把槍口對準那僵直的兩人後，韓國人金明在似乎醒了過來。
他身子晃了晃，跟著看向麵前的三人。
在看到他們的槍口對這自己時，金明在急忙抬起雙手道：“喂喂喂，你們這是幹什麼？！幹嘛拿槍對著我！？”
三人都沒說話。
金明在急了，他以為這三人瞄準的不是他，而是他的身後，或者他的身旁。
於是他轉頭看向身側，結果發現德國人安德烈正用陰森可怕的目光注視著自己，那一刻他覺得自己看到的壓根就不是人類的眼睛，而是某種嗜血的猛獸的眸子。
金明在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結果就在他後退的瞬間，納莎扣動了扳機。
子彈穿過金明在的脖子和下頜，瞬間就將這個英俊的男人變成了猙獰的屍體。
血濺在安德烈臉上。
他的目光轉向開槍的納莎波娃，隨後伸出舌頭舔了舔唇上的血，喉嚨裏發出陣陣低沉的獸吼。
佟勃沒想到納莎波娃這麼幹脆利索，他還想確定一下金明在是不是真的被智天使控製呢，結果他就被納莎波娃打死了。
‘這女人有點問題啊……’佟勃感覺後背有點發涼，悄悄挪動了步子，讓自己側麵對著納莎波娃，但他的槍口始終對著安德烈。
張豐宇看了看安德烈身旁的金明在的屍體，而後道：“你還有機會找回自己，不要再繼續放縱情緒了。”
這話不知是對安德烈說的，還是對智天使說的。
總之在這句話出口後，安德烈發出的低吼減弱了，他沉默了一陣後用流利的中文反問道：“我們來到這裏不就是為了給這個世界畫上句號嗎，為什麼你們卻選擇停下，甚至與他們為伍？”
與他們為伍？佟勃皺皺眉，隨後驚訝的發現張豐宇的眉心也若隱若現一道猩紅的刻印。
這是之前佟勃完全沒注意到
的。
難道說？！！！
納莎波娃站在遠處角落，從她那裏是看不到張豐宇的正麵的。
她輕聲問道：“阿宇……他在說什麼？”
張豐宇沒有解釋，他又道：“你和那個女人在一起那麼久，她就沒有讓你感受到其他的可能嗎？”
安德烈笑了笑，冷酷至極：“沒有，我已經給了她足夠的時間，但她沒能向我證明這個世界有存在的必要。”
“沒有麼……”張豐宇的語氣有點低落，他沉默了一陣後又道：“可為什麼在時間的弦上我聆聽到了不同的音節……超越的音節……”
安德烈聞言怒聲道：“那是幻覺！是謊言！他們的貪婪讓他們喪失了對一切基礎的起碼的敬重！”
張豐宇搖搖頭：“不，那是真實存在的，Ain也聆聽到了，所以她不會以音天使的身份降臨在這裏……我們該回家了。”
說著張豐宇上前一步，也就在他踏出那一步的同時，他的後背突然張開三對瑩白的骨翼，那上邊還綴滿了血色的花瓣。
佟勃和納莎波娃都看呆了。
佟勃驚訝是因為他沒想到張豐宇居然和關德厚一樣與先行者進行了融合，而且他的層級明顯要高於關德厚一開始的律天使狀態。
這是就連佟勃都沒有見到過的存在。
它出現的瞬間就帶走了整個房間內所有的死亡氣息……那些凋零的生命化作了閃爍熒光的花瓣，它們一邊竭力散發著光芒，一邊緩緩的如冰雪般消融。
納莎波娃從沒見過這樣有若神話般的景象，她隻能握緊了武器，在通訊器裏呼喚道：“阿宇！你怎麼了阿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