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梁丘茹來到專家們的私人生活區後,閆浩銘立馬化身酸檸檬。
“哇!前輩,您這裏也太大了吧,這空間!這廚房!這浴室!還有這……泳池?嘖嘖嘖……還真是處處都透露著資本家的腐朽氣息啊!”
梁丘茹沒理他,她從自己的私人收藏裏拿出幾罐啤酒和一些從國內帶來的小菜然後放到桌上道:“這地方是雅人的哥哥清水讓的,不過這小子最近在下邊體驗生活就讓出來給我住了。”
正在研究泳池的恒溫係統的閆浩銘聞言立馬心裏舒坦不少。
“清水讓?哦……我說呢……”
“喏,過來坐。”梁丘茹把雞爪子和幾樣小涼菜都裝了盤然後招呼閆浩銘過來喝酒。
閆浩銘也不客氣,走近一看這一桌子好東西,頓時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前輩!您這生活真的!沒的說啊!”
梁丘茹白了他一眼後笑道:“我聽說你剛來這邊時,他們給你分在A區讓你這個生物學博士幹體力活是不是?”
閆浩銘搓了搓手,正要拿起雞爪子的時候下意識的停了下來。
“額……對,不過不是他們分配有誤,是我自己有意把檔案藏起來的。”閆浩銘很自覺的去洗了手才又回到桌前。
“哎?真稀奇?你這家夥潔癖這麼嚴重,居然能在A區住上一個多月?”梁丘茹開了一罐啤酒給他。
閆浩銘啃著雞爪子,喝著啤酒,心滿意足的眼睛的眯起來了。
梁丘茹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打開了全息媒體。
這種高端設備計算是災難發生之前都不是很常見,現在出現在客廳裏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閆浩銘一愣:“咦?還有電影看的嗎?”
“不是電影,是第一中軸目前開放的唯一一個民用級的媒體頻道,節目不多,不過聊勝於無,還能看看其他地區的‘新聞’呢。”梁丘茹已經在這邊住了有半個多月了,早就習慣了這裏的一切。
但是閆浩銘這幾個月來過的日子簡直比以前那些街邊乞丐還不如,所以現在看到這些節目的時候忽然就熱淚盈眶了。
“嘶!我這……我怎麼哭了啊?”閆浩銘還傻乎乎的問了一句。
梁丘茹翻了個白眼道:“誰知道你,桌下有紙巾,趕緊擦擦吧。”
“奧。”
擦了淚珠,閆浩銘正看到全息影像裏在報道西伯利亞地區出現的巨大光柱異象。
梁丘茹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報道中隻播放了一小段視頻資料,從畫麵中可以看到一個近似人形的巨大光柱在西伯利亞的冰原上緩緩移動。
閆浩銘看呆了:“哎?這什麼東西啊?外星人不會真的來了吧?”
梁丘茹把音量調大,隻聽記者說道:“……目前由多國專家組成的聯合調查小組已經前往西伯利亞,相信很快就能查明真相,本台也將繼續跟蹤報道。”
說罷這新聞就結束了,接下來播放的是由蘇氏企業拍攝的公益廣告。
閆浩銘興致泛泛,轉頭繼續和雞爪較勁。
梁丘茹倒是對那個“神秘光柱”有些在意,可她手邊沒有可用的資料,便說道:“你在這吃,要是啤酒不夠的話,自己去冰箱裏拿,我出去一趟。”
說著梁丘茹就放下了手中的啤酒罐起身要出門。
閆浩銘愣了一下:“哎?前輩您要去哪?”
“去查個資料。”
“查資料?我陪您一起去吧。”
“不用了,你身上臭烘烘的,趕緊吃飯去洗個澡!”說著梁丘茹就帶上門走了。
閆浩銘聽了這最後一句話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一個月沒洗澡了。
他急忙抬起胳膊仔細的聞了聞……然後……
“嘔……還真臭……”
幹嘔完畢,閆浩銘也沒心思吃飯了,他急急忙忙擦了手就往浴室去了。
……
離開私人生活區,梁丘茹回到了避難所的“集鎮”係統。
這裏是整個避難所內功能設施最齊全的地方,也是孩子和老人們聚集的地方。
梁丘茹要找的人就在這個區域工作。
他是一名老師,叫張與初,是梁丘茹大學時代的學長。
十八年前,望野生態區建成後不久,張與初就收到了梁丘茹的邀請,並隻身前往望野生態區開展教育工作。
作為第一批進入望野生態區的誌願者老師,張與初這些年“門生”眾多。
可他自己卻在不斷下沉自己的教育定位,從最初的大學教授一路沉底到了幼兒園。
很多人都說張與初是在偷懶,可隻有梁丘茹知道,張與初是在教育方麵返璞歸真,把學術研究放在了一旁,把文化傳播和人格塑造擺在了最前邊。
梁丘茹穿過一層層好似糖葫蘆一樣串在一根“竹簽”上的集鎮後,終於在最頂層的“空中花園”找到了正在帶著孩子們認識原生植物花草的張與初。
平素就十分體麵的張與初在災後/進入避難所後也依然如初。
不但頭發梳得一絲不苟,就連用做課堂教學的花花草草也都按照大小、顏色分類整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