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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37 審判前夜(五)(1 / 3)

從天業19號避難所道東盛1號穹頂有三條路線。

第一條路線,也是比較常規的路線就是駕駛雪履車,然後沿烽火重新規劃的指引路線前往,預估耗時70個小時。

第二條路線相對較快,是利用地下物資輸送網絡係統進行人員轉移,隻需要3-5個小時即可往返於兩地,但這條路線非必要是不對外開放的。

至於第三條路線,也是對外不公開的路線,是一條低空飛行路線。

雖然“太陽消失”之後,無線電通訊已經基本失去作用,可在“烽火”網絡的支持下,一些國家和組織還是很快重新建立起了“空中走廊”。隻是這條“空中走廊”的建造成本和運行消耗都十分巨大,所以通常隻開放給頂層人員群體。

鄭北川財大氣粗,在這條“空中走廊”建立上自然也不會吝嗇。

可這一次,鄭北川去東盛1號穹頂卻偏偏選擇了速度慢、危險係數也相應提高很多的第一條路線。雪履車載著十數人從天業19號避難所出發,預計要走上四天才能抵達東盛1號穹頂,而且途中幾乎不可能再獲準進入其他避難所進行修正,頂多就是允許他們在沿途避難所外部的補給區域稍作休整。

這樣一趟辛苦的旅程目的何在?張妙很好奇,卻沒有多問。

出發一天後,雪履車來到了位於紮陵湖畔的黃河三號避難所。

這座避難所是重要的水源項目研究型基地,和天業19號的性質有些類似,都是以科研項目研發為主,提供避難庇護為輔的特種避難所。

鄭北川認識這裏的最高行政長官,可他卻沒有打算上門叨擾,甚至還專門叮囑了隨行的護衛隊長一定要足夠低調,切不要讓他們知道是商王鄭北川來到這裏,否則指不定會惹出什麼“亂子”。

當時張妙也在場聽到了這些叮囑,她事後問鄭北川道:“老爺子,我聽子成叔叔說過,紮陵湖這邊的每一座避難所都有您的投資,甚至好幾個避難所的最高行政長官還是您的同鄉,怎麼到了自己同鄉的地盤還畏手畏腳的呢?”

鄭北川哈哈一笑解釋道:“這才體現的出我和他們是同鄉好友啊。”

張妙更是不解。

鄭北川又說道:“當年在紮陵湖這邊建避難所是我的意思,我和他們說,不管什麼時候,吃喝住行都是最根本的,所以隻要守得住這些東西,哪怕‘太陽’真的沒有了,也還是能撐幾年的,但當時很多人都反對我,說紮陵湖附近的居民本來就少,地勢又不利於避難所建造,所以……方案最終被擱置下來。”

“那後來為什麼又建成了呢?”

“我自己出錢唄,其實他們就是這個意思,所有事情抓住了根本就會變得非常清晰明了,我看得出來他們是想讓我出錢,所以我幹脆就如他們的意,不但在這裏投了錢,還在後來很多地方都投了人力物力,事情也就搞定了。”

“可這……和你不敢見同鄉有什麼關係呢?”

鄭北川微微一笑:“你聽我把話說完。”

張妙乖乖的哦了一聲,安靜下來。

“紮陵湖畔的避難所是建起來了,可我並不放心他們真的能按照我的想法去使用和管理它們,所以我便開始從我熟悉的和認識的那些人裏物色,最終確定了紮陵湖畔全部七座避難所的最高執行長官,而他們也都如我所期待的那樣做的很好……可很少有人知道,當初在選中這些人的時候,我是費了好大周折才把他們請過來,甚至還不敢露麵讓他們知道我才是幕後支持他們的人。”鄭北川說到這裏麵露苦澀。

張妙忍不住皺眉問道:“所以……到底是為什麼呀?保全水源地,搞生態研發,這種大好事怎麼搞得跟大陰謀似的。”

鄭北川沉默了一會才緩緩說道:“你說得對,最開始反對我的那些人一方麵是覺得在紮陵湖畔建立避難所確實沒什麼必要,也費時費力,而另一方麵就是忌憚我個人利用這些避難所搞生態後花園,想的是個人的事,可他們有幾個能理解我的苦心?所以我幹脆不和他們商量了,就順著他們的意去做了個‘壞人’,而且做到了人人都覺得我張某人是天底下最有錢也最薄情寡義之人……再加上我發達之後,同鄉那些人都來找過我,目的很統一,無非就是要錢嗎,隻是他們的策略不同,有的人是說要搞科研,找我拿些錢當投資經費,有的人則是來談生意,還有一些人幹脆就是拿道德,拿鄉土情懷之類的來‘要挾’我,總之就是一個字‘錢’!可是……”

說道“可是”的時候,鄭北川似乎不太想再說下去了。

他自己也很納悶,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很多事情鄭北川已經不在意了,為何今天偶然被張妙問起來就願意說了呢?而且還聊得這麼多,這麼深。

‘大概是老了吧?’

鄭北川這樣在心底自嘲。

張妙可不喜歡人家話說到一半沒有下文,她見鄭北川又停下了,便氣鼓鼓的說道:“喂,老爺子!您耍賴!哪有話說到一半不說了的?這也太讓人難受了。”

鄭北川聞言一怔,隨後哈哈一笑,心底陡然間又開闊起來。

‘也是……既然已經說了……便全說了吧……她一個小丫頭,能理解多少呢……’

想明白了,鄭北川便繼續說道:“‘錢’我有的是,自從我彙通七大商會,聯絡海內外的財團促成一個僅次於國家間往來的私人經濟脈絡之後,‘錢’對我來說就是個數字罷了,我甚至可以這麼說,隻要我願意,我隨時隨地都能買下全世界任意一家上市公司,並且瞬間將其做空而且不必擔心後果。”

張妙聽罷眼睛瞪得老大。

鄭北川微微一笑,剛要說點什麼就聽張妙道:“所以……就是很厲害的意思咯?”

鄭北川聞言差點被嗆到,他忘了眼前這丫頭對經濟那些東西是一竅不通的,所以和她說那些比喻還不如告訴她自己有錢到可以買下整個新美聯。

但鄭北川不會再繼續重複自己的話,他苦笑著點頭:“對,總之在後來很長一段時間,人們稱我為‘商王’,更有人直接說我是‘財神爺’,隻要我想,錢隨叫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