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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八章 月黑風高夜,正是殺人時(2 / 3)

隻為她們認同的對象綻放。

白浩的身體由僵硬到軟化用了很長一段時間,瞳孔由緊縮到恢複自然用時更久,久到玲瓏從平靜再次流淚。

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淹沒他們糾纏在一起的唇。

白浩不是第一次品嚐眼淚的味道,但是那種鹹第一次滲入心田,烙印在靈魂深處。

那是玲瓏留給他的禮物,也是一種疼痛。

那來自她的自卑,她的歉疚,她的悲傷,還有悵然若失。

他開始主動,用極不熟練的技巧與她糾纏在一起。

這一幕看起來有些可笑,兩個談不上成熟的大孩子,用幼稚與笨拙的吻技肆意攫取對方的味道。

兩個人就這樣緊緊相擁,不知過去多久,當“萊爾西”一大一小兩個月亮在地平線升起,為這座小城披上一件朦朧色的細紗。

白浩輕輕抱起已經在他懷裏睡著的玲瓏,在姐妹二人的臥房門前站了一會兒,轉身走進自己房間,將她平放到床上,對著額頭輕輕吻了一下,又擦幹眼角的淚痕,扯過一條毯子蓋好,轉身往門外走去。

他一開始走的很慢,腳步稍顯淩亂,到後來漸漸加快,變得沉穩有力。

趕到走廊的時候,迎麵碰上散步歸來的白嶽。

NC哲人問:“你去幹什麼?”

他的回答很簡短,隻有兩個字:“報仇。”

“哦。”白嶽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突然快步追上去。

他沒有說話。

NC哲人問:“殺人能緩解鬱悶麼?”

他說道:“那要看殺什麼人。”

月亮在窗框間穿行,乍一看宛若湖心水月。

不是月亮在窗框穿行,是二人的身體在走廊穿行。

白嶽望著窗外,說道:“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窗外有月,無風。

…………

西伯塞亞恒星係統,吉普賽爾行星。

晨光照在隆冬季冰冷的地麵,泛起凜冽的光,街道上行人來去匆匆,緊身的空調服為單調的世界平添一絲絲暖意。

紅場上有身著複古軍裝的士兵站立崗樓,倒背雙手,腿腳繃得筆直,麵朝不遠處的聖彼得大教堂,臉色就像僵硬的石塊。

咖啡廳的玻璃外牆貼著厚厚一層水汽,從外麵望進去,裏麵的人像站在朦朧的霧區,隻能看到一些影子,嗅到屬於咖啡與三文魚的香味。

生活在這個年代的寵物很幸運,它們有合身的空調服,能夠保暖、除菌、潔身,還可以趴在磁懸浮單車的寵物欄打量這個多姿多彩的世界。

它們活的很自在,比人類更加自在。

沒有責任,沒有負擔,不必工作,無需應酬,更看不到隱藏在浮華後麵的醜惡。

它們隻需討好自己的主人,做一隻忠心耿耿的寵物。

相比之下那些被關在高牆內的人要可憐的多。

早餐是已經涼掉的南瓜粥,還有硬邦邦的法式麵包,鹹菜的話不知番茄醬算不算。

監獄的廚房被承包給典獄長夫人的妹妹的公公的連橋,廚子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社會流氓,收錢辦事一向積極,洗菜做飯從不勤快。

隻要犯人們餓不死、毒不死,他們的義務就算盡到了。

豪森把番茄醬舔的幹幹淨淨,南瓜粥與法式麵包丟進便池,結果下水道堵了。

丘吉爾用**的麵疙瘩磨牙,一邊磨一邊望著對麵喃喃說:“他獻菊花了吧……他獻菊花了吧……他一定奉獻出嬌豔粉嫩的菊花。”

他有著自己的邏輯,昨晚那個瘦瘦的家夥被獄警扔回去的時候明明已經奄奄一息,轉眼睡過一覺便傷勢痊愈,生龍活虎地將一碗南瓜粥喝個精光,連拿來磨牙都嫌硬的法式麵包也狼吞虎咽吃下肚,完事又把唐艦長的那份幹掉一多半。

能讓他從死魚翻身變活的人,整棟監獄裏隻有一個。

豪森黑著臉走到他麵前,說道:“下水道堵了。”

丘吉爾毫不在意說道:“堵就堵吧,我又不拉屎。”

“可是我要拉屎!”

“你不是沒吃早飯嗎?”

他指了指餐盤角落放的番茄醬包裝袋。

丘吉爾捏起印著“番茄沙司”幾個粗糙字符的紅色小袋,打量一眼生產日期,臉都綠了。

算算當下時辰,足足過期1年零7個月。

拳擊手重複說道:“我要拉屎……”

“憋著行不行?”

“憋不住。”

“我幫你堵上。”

“嗯,是個好辦法。”

“……”

“噗!”

“嘔……”

……

唐方望著對麵二人,懷疑他們是不是在拍啞劇。

賽克?巴卡爾打出一個飽嗝,問道:“你真不吃?”

“謝謝,我不餓。”他很有禮貌地撒謊。

賽克把注意力轉回自己身體,再一次翻開衣袖檢索那些鞭痕。

腫脹的皮膚已經恢複原狀,血印變得極淡,若不仔細分辨,根本發現不了它們的存在。

他清晰記得昨晚的遭遇,記得被皮鞭抽的渾身是傷,記得失去對身體的掌控力,動動手指都像搬起一塊百斤岩石那樣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