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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六章 自己人(2 / 3)

是的,她要把自己獻給麵前那個男人。

當然,不同於芙蕾雅對他單純的愛,她對他有曖昧,有利用,有畏懼,有懷疑,有佩服,有不信任,還有埋藏於內心的深深抵觸。

可以用“亦敵亦友”來形容,也可以用“愛恨交加”來描述。

她扭過臉,視線落在唐方臉上,幹脆用手擦掉那些妝痕,說道:“我沒指望要名分,隻是想成為你的女人。”

“作為曾經的敵人,同樣作為女人,要想在一個強勢的男人麵前保住性命,獲得一些信任與尊嚴,最好的辦法就是成為他的女人。”

她再一次望向芙蕾雅:“我這麼做,隻是想保住自己的命,你大可不必為此吃醋,哪怕我比你更懂得怎麼取悅男人,也不可能取代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芙蕾雅皺著眉頭,根本理解不了愛麗絲這種活在罪惡深淵裏的女人所特有的人生觀與價值觀。

與她不同,與克蕾雅不同,與周艾不同,這個女人把身體與感情看做一種可以交易的商品。

雖然艾琳娜也是因為政治目的,把身體獻給唐方,但是二者有本質的不同。

愛麗絲是為自己,艾琳娜是為領地的臣民。

唐方用憐憫的目光看著她:“果然,在黑暗中呆的越久,思想就越扭曲。”

她說道:“我沒有太多時間去贏取你的信任,所以隻能這麼做。無數事例證明,隻有這種方式能夠最快增進兩個人之間的感情。”

在“愛麗絲”這些年,她見識過太多太多顧客與商品的故事,刨除貴族與商人這兩個特殊群體,那些被平民買去的女孩兒有很大一部分日子過的還算幸福。

“抱歉,我對你的身體沒興趣。”

與對待艾琳娜不同,他一口回絕了愛麗絲,絲毫不顧及她的顏麵。

他不忍傷害艾琳娜的自尊心與積極性,並不意味也會對愛麗絲如此,這個連自己人生都沒有的女人雖然可悲,卻也可恨。

就像芙蕾雅說的,她不僅身體透著濃重血腥味,連靈魂都已經無可救藥。

愛麗絲不解:“難道我不漂亮嗎?”

“你很漂亮。”

“難道我不性感嗎?”

“你很性感。”

“那你是嫌我髒?”

“……這隻是原因之一。”

“為什麼要讓那個怪物變成你的模樣與我發生關係?你明明可以阻止它發生。”

唐方說道:“因為我很好奇,用魔鬼的方式對付魔鬼本身,這種事好不好玩。”

愛麗絲咬牙切齒說道:“你這麼做隻是為了侮辱我?”

他當然不會接受這種有損自己形象的描述:“錯,是懲罰!”

她抹掉眼簾上的積水,恨聲說道:“你是一個真正的魔鬼。”

“許多人都這麼說……但他們何嚐不是另外一些人眼睛裏的魔鬼。”唐方說道:“其實要成為我的人還有另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愛麗絲十分疑惑,難道除去身體上的結合,還有更好的辦法來增進彼此的感情,建立信任的橋梁?

唐方說道:“很簡單,獻上你的身體。”

她打了愣,不理解這句話的意思,剛剛那番對話不正是為把身體獻給他嗎?這小子是白癡嗎!

“我需要的是你的身體,而不是女人的身體。”

她想到帶給她無窮恐懼與屈辱的擬態雛蟲,忽然變得驚恐萬狀,結結巴巴說道:“你……你要幹什麼?”

毛毯從她肩頭滑落,再次露出那具誘人身體。

白浩似想到什麼,表情微變,望著唐方背影的眼睛裏滿是駭然。

唐方眯著眼睛說道:“要幹什麼?把你變成我的人啊。那不正是你想要的?”

他的掌心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條麵目可憎的褐色小蟲,好像有點不適應天空飄落的細雨,正揚起沒有眼睛的頭,好奇地“張望”這個世界。

愛麗絲終於弄明白唐方為什麼不殺她,原來還在工房的時候,他便已經有了某種令人恐怖的念頭,鹽場發生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下。

“你……剛才那些話,是在戲弄我?”

唐方學著愛麗絲在工房時對擬態雛蟲做過的行為,用手勾起她的下巴,笑嘻嘻說道:“既然你那麼投入,我總要配合你把戲演完嘛。”

“你這個魔鬼。”她厲聲說道:“我就算去死,也絕不會讓你得逞。”

她從地上爬起來,往磁懸浮車撞去。

在這樣的絕望時刻,作為一個身體沾滿無數女孩兒鮮血的罪犯,竟突然爆發出自殺的勇氣。

愛麗絲喜歡把別人變成命運的行屍,卻不允許別人把她變成失去美麗容顏與“自我意識”的走肉。

白浩本打算攔住她,被唐方拉住了。

她沒能撞車而亡,不是力道不夠,也不是臨時改變主意,而是因為沒有能力控製自己的身體,突然摔在地上。

無數紅褐色紋理在肌膚表麵蜿蜒爬行,有種驚心動魄的味道。

她怒吼道:“你對我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