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日,慕寒因為在杏林詩會上輸給一個無名小卒不服氣而對那人痛下殺手的事跡淪為了百姓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原本已經風平浪靜的事情怎麼突然又被提了起來!肯定是有人在惡意煽動!
書房內,慕寒將桌案上的所有東西泄憤的揮到了地上,雙手僵硬的撐在桌子上,心中怒火中燒,發指眥裂,身體也因為憤怒而止不住的抖動。
良久,慕寒終於恢複了一些理智,他已是察覺出來了此事的不對勁來。
朱衍那樣的身份怎麼會收到杏林詩會的請帖?
他們從未見過,為何朱衍如此明顯的針對他?
是誰,在背後捅他的刀子!?
“少爺,老爺叫你過去。”外麵小廝來報。
“收拾了。”
慕寒陰沉著臉,坐了片刻後才甩袖起身,一路艴然的去了。
慕源坐在桌案前,臉上難掩慍色。
這麼小的一件事情卻鬧得這麼大,那個朱衍可是一點兒都沒傷著,怎麼還這麼咬著不放!
見慕寒進來,慕源放下的手中的茶盞,沉聲道:“跟我去裴家一趟。”
......
讓陳氏從庫房裏尋了一些禮物帶上,慕源、慕寒父子倆才去了裴家。
他們此行來回僅用了一個時辰。
“老爺,怎麼樣了?”陳氏一直焦灼的等著,見父子二人一回來便急忙去問。
慕源和慕寒的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陳氏有些訕訕的不好問了,看來是不好。
慕寒的腳步有些虛浮的走回了自己的院子,剛掛上《雁秋堂》的牌匾沒有一絲灰塵,左右兩邊的院牆都被打通,幾間新建起來的房屋初見雛形。
他凝視那牌匾良久,直到兩腿僵直難以挪動時才轉身慢慢的走了。
他們此行並未見到裴老太爺,裴家僅用一個管事就把他們打發了。他不由有些害怕,難不成這樁親事成不了了?
不,不可能!兩家已經互換了庚帖,日子也已經定下來了,他的院子都掛上了新的牌匾,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娶裴雁秋了,怎麼可能成不了?!
慕寒耳邊嗡嗡作響,好像有很多人在說話,有的人在竊竊私語,有的人在大聲叫囂,很吵,他們都在等著看他的笑話......
他是堂堂奉陽候府的大少爺,他進了裴家書院,他又是裴家大小姐的未婚夫,這麼多讓別人眼紅的身份,他怎麼可能讓人看笑話!
清者自清,他什麼都沒有做,都是一些險惡之人嫉恨他才會使這些小人招數害他,他可不能自亂了陣腳。
走著走著,慕寒突然加快了腳步。
書房已經被收拾的整齊幹淨,他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從書架上一下子抽了好幾本書出來,伏在桌案上認真的一頁一頁看著,甚至還念出聲來。
又過了兩日,裴家大小姐突然生病的消息傳了出來。
綠蘿進來給慕棲說了此事。
慕棲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繼續練琴,這架化蝶琴音色頗佳,若是她不好好練習,就隻能讓明珠蒙灰了,她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