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二樓，遠遠發現有個人門神似的站在訓練室門口，伸長脖子四下張望。李櫟早晨來時，訓練室門口就有不少人這麼等他，但他沒想到，這會等在外麵的，竟是孔方。
看到李櫟後，孔方緊走幾步迎了上來，在離他還有一段距離時又停住了。
隻見他手裏攥著個手機，臉上的神色是欣喜、焦慮和猶豫的矛盾混合體，但主調明明白白是翹首期盼，這一點從他時不時就往電梯處張望的舉動就能清楚地感覺到。
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樣子，李櫟有了些猜測，但他沒點破，隻走到孔方身前停步，等著他先開口。
“隊長……”孔方隻了兩個字就頓住了，良久過後才故作輕鬆地問了句，“郎拓大大來找你，到底什麼事啊？”
“他來看看我。”
“他真的讓你去狼嗎？”孔方又問。
“他確實這麼了，但我覺得他在開玩笑。”
“劉駿言都這樣了，你怎麼還願意和他話啊？”
“一碼事歸一碼事，劉駿言現在還是青鋒的人。”
……
李櫟耐心地回答，他沒有催促孔方有話直，反而順著他的節奏，一問一答著這些漫無邊際的閑話。
了好多話，孔方還是沒能鼓起勇氣把該的話出口，李櫟見此，替他開了這個話頭：“哪支戰隊啊？”
“啊？”孔方愣了愣，有點不知所措。
“是支不錯的隊伍吧，不然你也不會動搖，”李櫟接著，早上來時，孔方還沒有流露出渴望轉會的迫不及待，隻有點神不守舍，這會開口，看來是對方發出正式的邀請了，“給你準信了嗎？”
他問一句，孔方點一下頭，問第二句，孔方依然點頭，到最後，話都被“李荔”完了。孔方無話可，隻能輕聲了句，“隊長，對不起。”
“哪支戰隊啊？”李櫟又問了一遍，甚至在嘴角扯出一抹笑，“難道是幻海嗎？我記得你過，要是能和沈晗做隊友，你就死而無憾了。”
孔方聽了這話，一下子繃不住了，差點哭出聲。這話一下子把他帶回到“李荔”剛來的那一。
那早上，他和青鋒的隊友們閑聊時開玩笑，當時大家聚在一起，討論大神轉會的記者招待會，討論老板三大目標的野心，還戲言未來或許會有很多很多大神來青鋒，和他們做隊友，組成全明星。
當時他帶頭對沈晗姐姐發花癡，還被大神聽了一句半句去，弄得怪不好意思的。
那時……
孔方抽了抽鼻子，帶著點哭音：“不是，是彈痕戰隊。”
“唔。”李櫟應了聲，彈痕戰隊是去年甲級聯賽排名10的隊伍，看上去離季後賽差地遠些，但再上一個賽季，也是闖進過八強的。可以上賽季排名8、9、10的三支隊伍，域戰隊、原野戰隊和彈痕戰隊實力相差不遠，都是有希望進入季後賽的。
更何況，彈痕戰隊還有個第一罡趙曉峰，有大神坐鎮，也隱隱然地拔高了隊伍的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