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李櫟點頭，他本來也時不時會指導成安南一番。在哪指導不是指導啊。
見他絲毫沒有覺察自己的計謀，樊宇得意地暗笑，掃視著校隊全體隊員，嚴厲地：“不要以為你們現在就安全了！我帶的隊伍，時時刻刻都要處於競爭之中。從現在開始，我將采取末尾淘汰製，表現最差的，不管是誰，自動被淘汰。”
“聽見了嗎？”
“聽見了——”
一片回答中，成安南舉起了手：“我剛開始玩沒多久……”
“那就給你一周時間，”樊宇到這，似笑非笑地看向李櫟，“畢竟是你覺得有潛力的人，一周時間，足夠他有長足的進步了吧。”
“夠啊，”李櫟回答，“安南一定不會被淘汰的，要是剛來就被淘汰，把他選入隊的教練的臉往哪兒擱啊。”
樊宇：“……”
他怎麼聽這話音不對啊。
如果成安南表現欠佳，損害的分明是他師父李櫟的聲名，為什麼損害拐了個彎，落到他頭上了？
鼓勵完自己的大徒弟之後，李櫟轉向伯牙，眼中的笑意大減，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他一句話也沒，偏偏伯牙卻感到巨大的壓力，剛剛的話明明在成安南，但伯牙自己卻莫名其妙地心虛了。
尤其是那句“剛來就淘汰”。
感覺像是給他聽的。
……
有了“不要吊車尾”這個目標的鞭笞，成安南也一下子出現了緊迫感。如果以前沉迷遊戲，全是出於興趣，今後這一周，就要不斷追求技術上的進步了。
校隊訓練結束後，李櫟和成安南沒和大家一起走，他們留在了活動室，準備加練。
“你也玩了一段時間了，各個職業方向都體驗過了吧，該選定你未來的方向了，”李櫟詢問他，“你自己有什麼想法嗎？”
“我覺得將軍不錯。”成安南。
將軍。唔。
李櫟暗自搖頭，剛想試圖服他，就聽成安南興致勃勃地：“我有好多出征的曲子可以彈，正好可以配合將軍的形象。哦哦。其實盜賊也挺好的。”
將軍到一半，他又“變心”了，“形象特別帥氣。”
李櫟：“……”
“你幹脆先試試遠程吧，弓弩手。我覺得你會更適合一些。”他決定不聽取成安南自己的意見了，他的都太不靠譜了。
“基礎的東西和樊教練學就行，我隻能教你點高端的，比如步法什麼的。”
高端兩個字太有誘惑力了，成安南瞬間很期待：“多高端？有琴師高端嗎？”
李櫟很想“沒有”，但想了想，還是逃不過良心的譴責。
“差不多吧，”他摸了摸下巴，“不過要教你，還得費道手。”
成安南：“？？？”
“先做些基礎練習吧。”李櫟著，招呼成安南進遊戲，給他講了一些弓弩手的注意事項，又陪著他實戰了幾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