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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假手於人，”李荔沉默了一會，悶聲道，“可現在……”
“我知道了。”李櫟打斷他，從帶來的那兜水果裏拿出兩個橘子，遞了一個給李荔。
“手怎麼樣了？”
“還那樣。”
“我看你活動如常啊。”眼見李荔哢哢地剝橘子，速度靈巧度一點沒受影響，李櫟不解地問了句。
“就是一直麻。不至於動不了，但不敢再練了，怕進一步惡化。”李荔吃著橘子，神色沉鬱。
倆人無言的吃水果，沉默在整間會議室蔓延。
李櫟犯愁，一向號稱“破冰能手”的他，突然之間也不知道什麼才好了。
對於李荔的事，李櫟實在沒什麼好的安慰詞，他發自內心的覺得，有時候，單純的安慰真沒什麼用。
“欸，我還沒給你講過，我是怎麼收了個徒弟的吧？”李櫟靈機一動，不動聲色地開始東拉西扯。
他開了話匣子，把成安南想拉他入夥不成，反被他忽悠來打遊戲的事給李荔講了一遍。
“所以啊，你放寬心，安心養傷，就算……大不了跟我和安南組樂隊去，一樣有出路。我給你留個‘三角鐵’的位置。（注1）”
李荔：“……”
“你雖然是音癡，但你節奏感挺好的啊，或者有興趣試試rap嗎？”李櫟到這，半開玩笑地問，“你有freesyle嗎？”
他隻是隨口玩笑，沒想到李荔真的認真想了想，然後來了一段。
“春季裏開花十四五六，六月六啊看穀秀春打六九頭，”他口齒分明，一氣嗬成，完還故意揚了揚腦袋，得瑟地問，“怎麼樣？”
李櫟：……
“哇！這詞兒也太老了吧！”李櫟感歎。而且你和趙奶奶學rap？崩人設了吧。
倆人瞎聊一通，楊嶽才姍姍來遲，互相打過招呼認識了之後，開始進入今的正題。
“李先生，你知道把你叫過來的目的吧。”
楊嶽不緊不慢地著，“我們的目標是亞洲杯冠軍，之前的熱身賽你也看了吧，如果李荔在的話，還可以和韓國隊拚一下，但現在他傷了之後，想要打敗韓國隊，就很困難了。”
“李荔把你推薦給了國家隊。實話，我對你是不抱有太大希望的，但既然他推薦了，我考慮過後，打算破例，讓你試一試。”
楊嶽特意把醜話在前頭，就是害怕李櫟太飄了繼而盲目自大，或者壓力太大而產生畏懼。這是很多新人剛進入國家隊時，都會出現的問題。
但他著話，暗中觀察著李櫟的反應，卻發現他麵色如常，似乎沒什麼情緒上的波動。
楊嶽暗暗點頭：不錯，是個有大心髒的。
李櫟跟楊嶽打過交道，知道他喜歡扯大道理，有凡事求穩的習慣，今能做出這種破格提拔的事，已經突破他的舒適區了。
李櫟暗暗點頭：不錯，起碼沒有太過墨守成規。
甫一照麵，倆人對於對方的態度都算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