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友的不甘對於接下來要上場的人來,既可能是壓力,也可能是動力。
“一挑二是不是?”任歡悅已經完成了上場前的熱身,鬥誌昂揚地對羅燃、對全體隊友道:“交給我吧。我來終結他們。”
“別大意呀。”
李櫟囑咐著,“鬆本元壽我就不了,最後上場的八成是九菊堂的隊長木本貴央,他的實力可是很強的。”
“放心,我不會輕敵的。”任歡悅語氣輕鬆,但態度慎重。
“打算怎麼對付木本貴央?”作為“隊長”,李櫟自然而然地接著問道。
“他是個刺客,我是個巨炮手,就看誰能掌握距離了,我打算……”
任歡悅口齒伶俐,三言兩語勾畫出了她的想法,李櫟點點頭:“很好,你打算怎麼把他逼出來?”
任歡悅略一猶豫:“就看誰有耐性了。”
李櫟笑了笑,給她出了個主意:“知道‘膽鬼博弈’嗎?”
任歡悅顯然聽過這個法,略一思索後露出明媚的笑意。
“好主意!”
她完這句話後,扭頭走向比賽區,幻海的眾人看著她的背影,可以清楚看見她頭上兩綹綁得高高的辮子在她肩頭一彈一跳的,代表著她輕鬆的心態。
羅燃收回目光,看向李櫟。
“我上場前,你怎麼不給我出個好主意呢?”
“我相信災難之星的能力啊。”李櫟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災難流……算了。”羅燃也懶得糾正了,之星就之星吧。
至於他一個有著兩年職業生涯的前輩為什麼要向一個後輩尋求場上的建議,羅燃也有點想不明白,他就是不由自主地想要詢問他的想法,聽取他的意見。
羅燃總覺得李櫟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就那種石破驚、腦洞大開的念頭和想法,讓人不知道他接下來還會有什麼招。
這種難以捉摸的感覺像誰呢?羅燃冥思苦想,突然間福至心靈,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媽蛋!這不就是花雲哲嗎?
……
羅燃有點鬱悶,但他的鬱悶和還坐在比賽區裏的鬆本元壽相比,太過輕微不值得一提了。
作為隊裏的明星選手,他上場是帶著任務的,是要扳回古田造成的落後局麵的,結果最後打成了這個鬼樣子?
雖然贏了,但隻贏了微乎其微的一點,實際上不就等於是輸了嗎?
鬆本元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還沒結束。他對自己。
連續倆人受挫,這種情況九菊堂賽前完全沒想到,幻海最近的成績很差,來的又是一群幾乎聽都沒聽過的替補,本以為這場比賽會如同探囊取物,誰知道一上來就遭受了這麼大的挫敗,讓九菊堂的主教練臉色很是難看。
第一場上去比賽輸了的古田勝涼臉色倒是和緩了一些,之前他一直“沐浴”在教練譴責的目光中,被刺得抬不起頭來,這會他心裏舒服多了,給隊友遞了一個眼神,那意思很明顯:剛剛他輸了非戰之罪,不是他無能,而是羅燃那廝實在狡猾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