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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
一看到湯曜，顧雪芙就想起了那天早上，不翼而飛的另外一個人的屍體。
“我那天晚上把你送到那個怪咖醫生那裏，回來想處理你同伴的屍首，結果，中間可能出現了什麼差錯，我趕回來的時候，他的屍身已經不見了。”
聽到這句話，一直不動如山的湯曜才轉了轉眼珠子。
看她聽見了自己的話，顧雪芙略略挑了挑眉。
“那就這樣，我先上樓了。”
結果，她的腳步才往前挪了半步，就被湯曜攔了個正著。
顧雪芙無奈，換了個方向，卻再次被他攔下來。
她微皺眉頭，有些困惑。
“什麼意思？”
湯曜還是不說話。
說真的，要不是之前聽到過他說話，顧雪芙真的要懷疑，自己救的，會不會是個啞巴。
她以為湯曜是擔心她把那天早上的事情說出來，急忙開口。
“那天早上我什麼都沒有看見，也什麼都不知道，這件事，我一定會爛在自己肚子裏，死都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好了吧？”
湯曜的眼珠子又動了一下，點頭。
但依然攔在她麵前。
“你這是什麼章程？”
見一時半會走不了，顧雪芙索性不著急了，慢慢悠悠的靠在了車上。
“薄天說我欠了他一筆巨額醫藥費，讓我還錢。”
薄天？
“是誰？”
“就是那家醫館的大夫。”
顧雪芙挑眉，所以，那個怪咖醫生叫薄天？
這個姓氏，倒是挺少見的。
隻是，這和她有什麼關係。
“那你還他就好了呀。”
顧雪芙歎了一口氣，看著站在自己麵前，還能活著喘氣的湯曜，忍不住歎息。
“那個怪咖脾氣雖然臭，但醫術應該是真的好，你那天真是，傷得太重，我都擔心把你送不到醫院，結果，這才幾天，你就已經可以全須全尾的到處亂跑了。”
“所以，人家問你要醫藥費，也是應該的。”
湯曜又點頭：“我沒錢。”
“……”
那，這個意思是，剩下的醫藥費也要她掏？
“薄天說你有錢。”
果然，湯曜說話的聲音有些愣，是那種板板正正的愣。
就像那天早上，不讓她送他去醫院時說的那句一樣。
真是多一個字都不舍得開口。
但是，她再有錢，那也是她的，為什麼要用在一個陌生人身上。
“你救了我，我的命就是你的。”
“我可以替你殺人。”
半天沒有得到顧雪芙的回應，湯曜再次開口。
說出來的話，卻是下了顧雪芙一跳。
殺人？
還是算了，她沒有這個嗜好。
“我沒有需要你替我殺的仇人，我也沒錢。”
果然，能找怪咖醫生治病的，也是個怪咖。
像這樣動不動就把殺人兩個字掛在嘴邊的人，顧雪芙覺得，還是應該離遠些比較好。
結果，她才準備提步，又被攔了下來。
湯曜抬手，指著顧雪芙手腕上戴著的手表，說了一句：“你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