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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挺有禮貌的。
顧雪芙挑眉，目送小男孩越走越遠，繼續慢悠悠的喝自己的咖啡。
她本來以為到銀行去調流水，應該是需要些時間的，結果，沒想到，她一杯咖啡還沒有喝完，湯曜就捏著一大摞打印紙，坐在了對麵。
“你這個……”
顧雪芙實在太吃驚了。
這到底是什麼效率。
簡直太驚人了。
莫名的，讓她有一種自己的九百萬花的其實並不冤的錯覺。
“這麼快就拿到東西了，我還想著可能要等一會兒。”
湯曜也不說話，隻是把手裏的東西往顧雪芙麵前一推，起身進了早餐店，不多時再出來，手裏也端了一杯咖啡。
這些日子下來，顧雪芙算是知道湯曜的性子了。
索性也不纏著他說話，低頭開始翻蘇凡柔的銀行流水。
“你把她三年的流水全都打印出來了？”
顧雪芙有些遲疑，一般來說，打印半年以上銀行流水，都是需要本人持身份證到窗口去領驗證碼，才能打印出來的。
“我覺得有用。”
顧雪芙滿腦子的疑問沒有得到答案。
這要是放在往常，她恐怕抓耳饒腮好半天。
但今天情況特殊，她要趕時間，自然也沒有機會再去想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蘇凡柔名下的幾張銀行卡，在不同時期，確實都有不正常的資金流向。
顧雪芙大概心算了一下。
她賬上支出去的錢款數額都比較大，而且頻率很高。
但收入的賬款卻隻有寥寥幾筆。
“幾個銀行卡的流水核對下來，賬上多了大概一億三千萬的不明款項。”
顧雪芙皺著眉頭看的認真，結果坐在她對麵的湯曜卻悠哉悠哉的開口了。
“你確定？”
顧雪芙狐疑的低頭，還特地掏出手機，把流水上所有的數字加加減減，浪費了好長時間，得出的結果，還真和湯曜說的相差無幾。
湯曜說，賬上大概多了一億三千萬，而顧雪芙核算出來的數字，是一億三千萬零七百。
基本上說完全準確了。
“我的天，你可以呀。”
顧雪芙看著手機上算下來的數字，抬頭看著湯曜，滿臉好奇。
“你這功力可以呀，湯大大，你之前該不會是什麼首席會計師，或者心算高手，因為過於優秀，被人妒忌，然後被買凶殺人的吧？”
顧雪芙難得有心思開玩笑，可惜湯曜卻半點沒有要配合的樣子。
“我從來不算賬。”
他的手指在咖啡杯邊緣摩挲了一圈，目光平平的，沒有絲毫波動。
“是你太笨了！”
太笨？
湯曜這個八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的家夥，竟然說她笨？
真是太過分了。
顧雪芙雄赳赳氣昂昂的，抬頭，準備告誡湯曜不要亂說話，惹女孩子生氣。
結果，還沒等她有所動作，他的手就已經伸了過來。
他隻是張著掌心，卻依舊十分沉悶，不願意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