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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腦子裏根本就是一團漿糊。
什麼都想不明白。
“那你……”
顧雪芙沒皮沒臉的在沙發上靠了兩秒，猛的坐起來，緊皺著眉頭，怒氣衝衝。
才剛剛說出兩個字，就察覺到現在天還早，事情又太大，不宜驚動人。
急急忙忙收聲，咬著牙，氣急敗壞。
“那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
“這些東西的主子，現在早已經被押進牢房了。”
“再說了，這裏頭的東西，那些是幹淨的，那些是不幹淨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叫我怎麼處理？”
顧雪芙一發脾氣，屈向笛好像更不高興了。
兩隻幽深無波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
看起來，真是有些生氣。
“就你這毛毛躁躁的性子，還能指望你做出什麼大事？”
他好像越說越氣憤，語氣更重了。
“我本來還以為你是顧家長女，又有於小姐那樣的人當母親，和顧雪藍不一樣，沒想到，你竟也和她一樣。”
“遇到點事，就這麼沉不住氣。”
顧雪芙深深的喘氣，強迫自己靜下來。
她也並不是全然不知該怎麼處理，申豪留下的這些東西。
隻是……
本來，她選申豪做突破口，不過是因為他有個好色的名聲。
男歡女愛，互相利用的成人遊戲。
誰知道，申豪竟動了真格的。
這樣一來，倒搞得她像是個欺騙人感情的渣女一樣。
再加上，昨晚申豪在餐桌上說的那些，充滿了市井氣的事情，以及，他在說這些事情時，那種滿足，還有歎息。
總是叫她心裏不好受的。
“這樣……”
好半天，顧雪芙才重新坐起來，深呼吸著，壓下了自己有些急躁的聲音。
從一大堆東西裏，找出了那一份信托文件，交給馮冷鬆。
“馮先生，這份東西交給你，由你代管，每年的收益直接入到基金會賬戶，成立一個專項基金，做慈善。”
“至於其他東西，叫我再想想，看怎麼處理才好。”
然後，她才又扭頭去看周律師。
“周律師，麻煩你，再找幾個人，到公安局去見見申豪，想辦法爭取一下，看能不能留住他的性命。”
“全當是我還了他的情。”
說完了這些話，顧雪芙又上了一趟樓。
再下來的時候，手裏端著一個托盤。
等顧雪芙重新坐到沙發上，掀開托盤蓋子，卻把馮冷鬆和周律師嚇了一跳。
那托盤裏，滿滿當當的，裝了整整一兜子，蘋果綠的翡翠磨成圓滾滾，一樣大小的碧玉珠子。
“這是我最近剛得的玩意兒。”
“馮先生和周律師要是喜歡，就拿一些回去穿鏈子帶著玩吧。”
“兩位別嫌棄，我名下一個玉礦，已經在著人開采了，等開出了好玉，再挑個大的送給你們。”
“你們替我辦事，舟車勞頓的，這些小玩意，就當是送給你們，潤潤手，叫二位開心開心。”
顧雪芙洋洋灑灑的說了這麼一大堆，馮冷鬆和周律師自然也不好再說什麼。
隻是，出手的時候，動作還是有些拘謹靦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