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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是個有腦子的正常人，也都不會被這樣的理由說服。
“呸！”
蘇凡柔的話音還沒有完全落下。
甚至，就連顧雪芙都還沒有來得及抬頭。
偌大的客廳裏，突然傳出了楊柳厭惡至極，又義憤填膺的聲音。
“什麼因為男朋友提分手，就自殺，你說這樣的慌，能騙的了誰？”
“蘇凡柔，我從小跟著我媽，經常到顧家來玩。”
“她忙的時候，就經常把我放在宿舍裏。”
“那個時候，宿舍裏就常有人說，老爺坐擁萬貫家財，人又長得英俊，即便當時已經是二婚了，可外頭還多的是世家的小姐想要嫁進顧家。”
“再說了，這麼多年我一直記得我媽說過的一句話。”
“我從小就聽我媽說，女孩子生來就比男孩子容易，男孩子想要改頭換麵，改變命運，隻能靠自己的努力。”
“可女孩子不一樣，女孩子隻要長得漂亮，會打扮會收拾，以後找個條件好的人嫁了，就可以一躍成為人上人，命運也會從此不同。”
“這樣的道理，連我媽一個在院子裏掃落葉，幹粗活的人都知道，方蕊初可是能被老爺看中的漂亮女人，又怎麼可能不明白？”
楊柳這一番話，擲地有聲，又說的有理有據。
叫客廳裏安靜了好半天。
顧雪芙眼睜睜的看著，蘇凡柔眉頭微皺，眼波流轉，臉上的表情一時僵硬，一時變幻無端，好幾次想要開口說話，卻又想不出什麼好理由。
“方蕊初上吊那天，是我第一個發現的。”
“當時我還小，並不懂得上吊自殺是怎麼回事，還以為她是在和我玩遊戲，扯她的衣服。”
“結果，卻看到了她睡裙下的那兩條腿。”
“一直到現在，我都記得清清楚楚，方蕊初兩條腿上滿都是被煙頭和蠟油燙出來的傷，還有掐出來的青腫的指甲印子。”
“她自殺，根本不是因為男朋友要和她分手，而是蘇凡柔這個賤人，把她從家裏帶出來，不知道扔到了什麼地方，被人淩辱糟蹋，不堪受辱，才悲憤自殺的。”
“甚至，她到底是自己想不開自殺，還是被人悄悄吊到房梁上殺死的，都說不定呢。”
MMP。
顧雪芙心中震驚，這……
可真是叫她大開眼界。
事情鬧的這麼大，當時竟然都沒有人報警嗎？
要是有人報警，那蘇凡柔怕是早八百年就蹲了大牢了，哪裏還需要她這麼勞神費力。
整個客廳了一片安靜。
就是隨便落一根針掉在地上，怕是都能聽到響動的，那種詭異無比的安靜。
客廳裏或坐或站，還有大廳裏一直在靜悄悄忙碌的一大群傭人護衛，沒有任何人敢說一句話，甚至，連大聲喘一下氣，都不敢。
直到，坐在沙發上的顧開濟突然喘息著，激烈又凶猛的帶出了一連串咳嗽。
顧雪芙才終於醒過了神。
“快，劉管家，快給我爸倒杯水來。”
聽著顧雪芙的聲音，劉管家似乎也終於反應過來，急急忙忙的扭頭，去給顧開濟倒水。